的就是齊家的婚事。”
“倒也般配。”懷玉一本正經地點頭,“她一看就是個最懂規矩的。”
還般配?江玄瑾冷笑:“知道自己規矩懂得少,便跟人多學學。”
眉梢跳了跳,李懷玉壓著脾氣道:“你說話這麼衝幹什麼?”
“事實。”
“就算是事實,也沒道理這樣說吧?”懷玉哼笑,“虧得是我,你換個夫人來,你這麼說非得吵起來不可。”
“除了你,誰敢同我吵?”
“我……”努力把火氣嚥下去,懷玉扯了扯嘴角,“我也不同你吵,跟齊家xiǎo jiě好生學規矩才好。”
江玄瑾氣悶,平日裡面前這人笑起來還看得過去,可這種時候她還笑,真是怎麼看怎麼扎眼!哪怕當真跟他吵都比她現在這模樣好。
一眼都不想再看,他翻身就側過背去,面對著牆。
這是標準的江小公主生氣姿勢,放在平時,李懷玉是會去說好話的,可她今兒心裡也憋著氣,怎麼想怎麼不順暢,見他不理人了,她一句話也懶得多說,起身就往外走。
“哎,夫人。”乘虛連忙追出來,跟在她後頭小聲問,“您生氣了?”
“後院的樹該澆水了。”懷玉平靜地回答,“左右你家主子也不願意搭理我,那我去看看樹吧。”
“您……沒生氣?”
“我有什麼好氣的?且去勸著你家主子吧,還傷著呢,彆氣壞了身子。”
乘虛垮了臉,無奈地道:“您其實……跟他生個氣,他就不氣了。”
嗯?懷玉皺眉:“什麼毛病?”
乘虛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抓耳撓腮地道:“您去就是了。”
搖搖頭,懷玉皮笑肉不笑:“我這麼喜歡他,怎麼可能捨得對他生氣呢?你回屋去吧,讓你家主子嚐嚐廚房做的點心,味道還不錯。”
說完就往橘子樹前一蹲,再也不吭聲。
乘虛:“……”
墨居里的氣氛又詭異了起來。
夫人分明還是照常跟君上說話,君上也照常答,但兩個人就是不看對方的眼睛,好像在鉚著什麼勁兒似的。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夫人就又去街上逛了,君上也照舊放來訪的官家xiǎo jiě進府,讓她們乾坐在外室。
“你聽說了沒?”易素在趕去江府的路上遇見梁繞音,急忙拉著她道,“聽說昨兒咱們走後,君上和夫人鬧不和了!”
梁繞音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揮開她的手就繼續往前走:“這不是早就能料到的事情嗎?”
哪家的夫人喜歡一群姑娘在自己夫君面前晃啊?君夫人吃味了也是正常,他們能鬧不和是好事啊,君上一個不高興,指不定就把那愛吃醋的君夫人給冷落了,迎旁人進門呢?
她能想到這點,其餘的姑娘自然也是能想到的,於是今日去請安,她們有意無意地就提什麼“妒,為其亂家也”,善妒之婦,是犯了七出之條,要被休棄的。
江玄瑾聽得臉色陰沉。
妒忌就犯七出之條?誰規定的?他一向看陸景行不順眼,難不成也該被休棄?
荒唐!
瞧她們越說越起勁,江玄瑾終於是不耐煩了:“閉嘴!”
整個主屋瞬間鴉雀無聲。
拿起文書,他繼續翻閱,翻著翻著突然想,白珠璣是不是因為知道妒忌是七出之條,所以才不犯的?
越想越有道理,江玄瑾心情好了不少。等到晚上,滿屋滿院的人都走了,他便狀似無心地對她道:“七出之條真是無稽之談。”
李懷玉聽得一愣,茫然地問:“七出之條是哪七條啊?”
“……”
眼神一沉,江玄瑾冷笑:“你的規矩還真是沒學好。”
“怎麼又說我?”懷玉撇嘴,往床上一趟,頗為疲憊地道,“我今日走了好遠的路,腿疼!”
說完,見旁邊這人沒反應,哼哼兩聲道:“我就知道你是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一點也不心疼我了。”
“心疼你?”江玄瑾輕嗤,語氣甚是不屑。
懷玉翻了個身,悶頭道:“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罷了罷了,還是我自個兒心疼自個兒,明兒再去買些首飾吧。”
還去?江玄瑾寒聲道:“你住在街上算了。”
懷玉哼笑,心想反正是最後一天了,也懶得跟他說,養精蓄銳準備好明天的大戲。
來江府請安的官家xiǎo jiě們發現,自從她們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