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湖草莽?江深不屑,垂眸想了想,以徐初釀那膽怯的程度,根本不可能跟那種人在一起。
可……萬一她鬼迷心竅了呢?
“我是不是該寫一封休書?”江深譏諷地道,“免得她跟李懷玉學,反過來寫一封給我。”
江焱看他一眼:“您真是捨得。”
“怎麼捨不得?她那種媳婦,隨便去哪兒都能娶一個。”江深負氣,臉色難看得很,“真當我離了她不行了?”
“那您去跟小叔說吧。”江焱道,“正好御風要去一線城一趟,說不定能幫您把休書帶去。”
江深一僵,別開頭道:“我先睡一覺。”
“哎,可別睡了。”江焱道,“御風馬上就要出發了,您現在不說,就來不及了。”
“……背疼。”江深垂眸,“你爹下手太重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還疼呢?”江焱唏噓,起身道,“那我去幫您說吧,您等著啊。”
說罷,一邊往外跑一邊喊:“御風!御風!”
御風正在江玄瑾跟前聽命,聞聲回頭,就見小少爺伸著腦袋在門口看了看,又縮了回去。
“有話進來說。”江玄瑾淡聲道。
“是。”硬著頭皮跨進門,江焱偷偷看了自家小叔一眼,發現他好像又瘦了些,臉色也有些差。
分明是大勢壓紫陽的風頭上啊,應該是個意氣風發的人才對,可他這模樣,活像是大病未愈。
“說。”見他半天不吭聲,江玄瑾不耐地催促。
江焱回神,立馬道:“二叔要讓御風帶休書去一線城,還請小叔等等他。”
休書?江玄瑾微微挑眉:“他自己說的?”
“是啊,就是方才。”
本來低沉的心情,不知為何好了些,江玄瑾慢條斯理地道:“走,去看著他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