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陸景行撐著身子坐在江玄瑾面前,沉著臉道,“根本不是一路人,為何非要強湊一處?”
江玄瑾慢條斯理地把地圖鋪在了桌面上:“本君要去紫陽主城,你們要去丹陽,從邊城出發,都是一個方向。”
如何就不是一路人了?
陸景行眯眼:“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是忠君為公的紫陽君,一個是已經被皇帝逼得走投無路的長公主,這兩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會持刀相向,那現在還攪合什麼?
江玄瑾漠然轉頭,看向窗外那幾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人。
李懷玉和清弦他們蹲在一處,圍成了一個圈兒,背影看起來又瘦又小,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旁邊的清弦突然就把手搭到了她的肩上。
眼色一沉,江玄瑾站起了身。
“做什麼?”陸景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哼笑,“他們本就親密,你攔得住嗎?”
李懷玉那種性子,越攔反而越來勁兒。
江玄瑾不答,抬步走到房間裡那落地的花瓶旁邊,伸手一推——
“哐”地一聲巨響,上好的瓷器倒在地上,摔得稀碎。
這動靜太大,外頭的人都嚇了一跳,懷玉站起身來看向窗戶裡,清弦不得不將手放下。
“怎麼回事?”她問。
“無妨。”江玄瑾淡漠地道,“不小心碰倒個瓶子。”
陸景行簡直是又氣又笑:“這哪是瓶子?分明是個缸子!”
裝醋的那種!
你說江玄瑾這個人怎麼古怪呢?知道算計帝王,也是做大事的人,可偏生在這種小事上,跟個孩子王似的讓人哭笑不得。
男人的佔有慾,真是跟感情無關的、最根深蒂固的東西。
懷玉古怪地看看江玄瑾,又看看神色詭異的陸景行,憋了半天勸了一句:“有話好好說,別吵架。”
誰吵架了?這種勸小兩口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陸景行直翻白眼,想了想,突然來了點精神,朝她招手道:“你過來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