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
“名字麼?”乘虛告訴他,“就梧、白皚、清弦、赤金,這四個人應該是最早進飛雲宮的,當時您讓屬下一一探查過底細。”
“……”握著佛珠的手微微一僵,江玄瑾眼裡劃過一道光,又頗為狼狽地掩蓋了去。
他大步往天牢裡走,一路按住要行禮請安的獄卒,步子又急又快,直直地邁向朝死牢最深處。
“得再等兩日了。”
陸景行站在柵欄外,伸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汙垢,“一有機會,我便帶你離開。”
李懷玉乖巧地任由他擦臉,笑嘻嘻地道:“你能把他們帶出去,我就謝天謝地了。”
乾淨的手指一點也不怕髒汙,拭了灰又擦了泥,最後溫柔地停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說什麼傻話。”
“不是傻話。”懷玉道,“陸景行,你能把他們帶出京城,下輩子我還跟你拜關二爺。”
鳳眼微眯,陸景行有些惱:“那更不帶了。”
“嗯?”懷玉皺眉,“為什麼?”
“下輩子遇見你,我一定直接拉你拜堂。”他吊兒郎當地道。
翻了個白眼,李懷玉道:“你上回還說對我有想法是眼瞎。”
“是啊。”陸景行很認真地點頭,“下輩子我說不定就投胎成了個瞎子。”
一腳踹在柵欄上,懷玉罵他:“老子都要死了,你能不能說點好的?”
“我說好的,你聽嗎?”
“聽啊,誰不愛聽好話?”
“好。”陸景行點頭,抬眼深深地看著她,語氣陡然正經,“我想娶你。”
清朗如玉的聲音傳了老遠,字句深情,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皂底錦靴停在牢房的拐角處,江玄瑾抬眼,眼神陡然冷冽。
目光所及之處,陸景行靠在柵欄邊,手還放在李懷玉的臉上。若不是有柵欄隔著,他許是要把人擁進懷裡。
李懷玉傻愣愣地道:“你還真說啊?”
“嗯,你考慮下唄?”陸景行勾唇,“看在我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
懷玉愕然,隱隱覺得他好像不是在說笑,心跟著就緊了緊,眼神下意識地移開。
這副模樣看在外人眼裡,就有了股欲拒還迎的嬌羞之意。
李懷玉和陸景行是什麼關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也知道。但,這還是頭一回直接撞見,這般的親密曖昧,還真不愧是入書入傳的“郎豺女豹”。
眸色幽深,江玄瑾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獄卒。
那獄卒嚇得肝膽俱裂,忙不迭地跑出去朝陸景行道:“陸掌櫃,時辰到了,您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