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怎麼啦怎麼啦?”她連忙問。
吩咐了乘虛兩句,江玄瑾走到床邊,心情甚好地道:“你也算幫了我一個忙,可有想什麼要的東西?”
方才還陰沉著臉呢,突然就這麼高興了,還要送她東西?懷玉很意外,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問:“是不是之前給你出的主意起作用啦?”
“算是起了一半。”他道。
懷玉急了:“你說話能不能直接點?起了一半是什麼意思?”
看她好奇心挺重,江玄瑾便解釋道:“你之前不是教我套人話?我想了想,抓著的那個人的話實在是不好套,與其套她,不如用她來套別人。所以我用她當了餌,釣著了上次跑丟的魚。”
李懷玉聽得愕然,心裡猛地一沉。
“方才乘虛說,這魚還挺大。”江玄瑾道,“也算你半份功勞。”
懷玉:“……”這半份功勞她真的不想要。
她是想製造機會讓陸景行他們去救青絲的,結果陰差陽錯,竟然害了他們?微微捏緊拳頭,李懷玉氣笑了,這紫陽君是不是天生跟她八字相剋?不然怎麼她挖好的坑,反而被他用來把她埋了?
“能讓你這麼高興的人,我倒是想見見。”收斂住氣憤,懷玉掛上一副醋意,“你不是問我有什麼想要的嗎?那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熱鬧!”
江玄瑾一頓,繼而皺眉:“這有什麼熱鬧好看?”
“我不管!”懷玉耍賴,“咱倆是即將成婚的夫妻,我可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從今日起,你感興趣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這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模樣,又可惡又有些可愛,江玄瑾覺得頭疼:“你一個姑娘家,摻和這些事幹什麼?”
“誰說我是摻和事啦?”懷玉叉腰,一本正經地道,“我是想摻和你!”
“……”
說兩句沒羞沒臊的話,就以為他會心軟?江玄瑾冷漠地轉身。
半個時辰後,他把白珠璣抱上了馬車。
不是,這真不是他心軟,實在是這人太能鬧騰,他想一個人走,她就抱著他的腰不撒手,又是撒嬌又是裝可憐的,還跟御風哭訴說他過河拆橋、兔死狗烹……
且不說過河拆橋是怎麼回事吧,能把自己說成狗,也真是豁出去了。再不帶她一起走,他彷彿就要成了北魏第一負心漢。
罷了,江玄瑾想,區區女眷,又不是什麼正經公事,帶上也無傷大雅。
於是,李懷玉就以一種裝傻充愣的姿態,一路享受著紫陽君的懷抱,然後被放在主樓的屏風後頭,見著了那些被抓的人。
一瞧見就梧,她心裡就震了震,再一瞧見後頭齊齊整整的九個人,李懷玉眼前一黑,好懸沒直接暈過去。
這些人怎麼被抓住的?怎麼能被抓住的!不是都該離開京都了嗎?
江玄瑾坐在主位上,沉默半晌才開口:“各位別來無恙?”
就梧可沒心思跟他寒暄,直接冷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曾與這位紫陽君有過節。紫陽君看他們不順眼,覺得長公主留他們在宮裡很是荒唐,他們也看紫陽君不順眼,覺得這人管得實在太寬。
昔日有丹陽在,紫陽君沒能對他們做什麼。如今丹陽沒了,他們又落在這個人手裡,還能有什麼好下場不成?
下頭十個人,都已經做好了赴黃泉陪長公主的準備。
然而,江玄瑾沒要殺也沒要剮,任憑他們怒目而視,他臉上一片平靜:“你們只需回答本君一個問題,便可以離開這裡。”
就梧有點不敢置信,皺眉道:“你耍什麼花樣?”
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他們走?
“質疑之前,不如先聽聽本君的問題,看你們能不能回答得了。”江玄瑾道。
就梧皺眉:“你說。”
江玄瑾起身,目光掃過屋子裡這十個人,沉聲問:“在司馬旭死的那個時辰裡,丹陽究竟在何處?”
竟是問這個?眾人都有些意外,相互看了看,又齊齊沉默。
當初長公主被問罪,就是因為無法證明案發之時自己不在場。她的確是不在場的,但她不能說自己去了哪裡。況且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怎麼?當真回答不上來?”等了一會兒都沒聽見聲音,江玄瑾不耐煩地皺了眉。
一片沉默之中,清弦開口說了一句:“人都死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江玄瑾也不隱瞞:“自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