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推開他。
然而,手還沒伸到他胸口就被抓住了,他皺眉,拉著她的手反扣在她背後,借力給她的腰,將她好生託穩,然後低頭就繼續與她糾纏。
“喂……”她掙扎,“夠了吧?”
“不夠。”他的回答悶悶的,帶了兩分火氣。
明明先調戲人的是她,明明每次主動招惹他的也是她,為什麼現在她反而要推開他?
罪無可赦。
怒意一起,他張嘴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懷玉痛得立馬掙開,捂著脖子就瞪他,“你屬狗的?”
冷哼一聲,江玄瑾脫了外袍往地上一扔,扯過被子就躺了下去。
背影看著氣呼呼的。
懷玉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脖子,等沒那麼疼了,才好笑地伸手戳了戳他:“是你咬了我,你為什麼還生氣啊?”
江玄瑾沒理她。
懷玉想了想,蹭去他背後,伸手輕輕拍著他,一邊拍一邊給他哼《春日宴》: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呈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
歲歲常相見。
當初唱這首詞的時候,還沒想過兩個人能成親,如今聽來倒是應景,以後的每一載,當真都是要與他常相見了。
懷玉笑了笑,輕輕哼著尾調,手上的力道越發輕柔。
江玄瑾很想睜著眼睛繼續生氣,然而他頭實在太暈,加上這人唱得軟綿綿的,於是沒能抵抗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黑了。
屋子裡燭光明亮,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他皺眉掃了一圈,沒看見人。
起身披衣開門,他喊了一聲:“乘虛。”
乘虛沒出來,來應的倒是御風,恭敬地朝他拱手:“主子您醒了。”
“人呢?”他問。
御風頓了頓,道:“乘虛在後院。”
“……不是問他。”
“夫人也在後院。”
這個時辰了,在後院幹什麼?江玄瑾不解,抬步就過去找人。
李懷玉正和乘虛蹲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嘀咕,冷不防覺得背後一涼,接著就聽見個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儀態?”
“哇!”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懷玉回頭怒視他,“你又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乘虛立馬起身行禮:“主子。”
臉色不太好地看他一眼,江玄瑾道:“該用膳了。”
“晚膳不是放在你桌上了?”懷玉疑惑。
“你用過了?”
“當然啊,你睡了那麼久,早過了晚膳的時辰了。”懷玉道。
四周的空氣突然僵住。
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李懷玉眨眨眼,問他:“你是不是想讓我和你一起用晚膳?”
“沒有。”
“那你臉色為什麼又這麼差?”
“餓的。”
吐完這兩個字,江玄瑾轉身就走。
懷玉咋舌,看著他的背影對乘虛道:“你別學你家主子,這樣口是心非很難娶到媳婦兒的。”
乘虛納悶地看了看她身上的喜服。
微微一噎,懷玉嘆息:“我不一樣,我把他當媳婦兒。”
說著,提起裙子就追了上去:“媳婦兒你等等我!”
主屋裡。
江玄瑾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這人狼吞虎嚥,問她:“是誰說已經用過晚膳了?”
懷玉撕了一口雞肉入肚,一本正經地道:“我是用過了啊,但一看見你,就又餓了。大概是那個什麼吧,對,秀色可餐!”
看了看她這儀態,江玄瑾搖頭:“白府沒有教過你該怎麼吃飯?”
“吃飯還用人教?”她一臉錯愕。
深吸一口氣,江玄瑾道:“不是吃飯要人教,是吃飯的規矩。我同你說話都放了筷子,你為什麼要嚼著雞腿?”
食不言,要說話就得停筷消食,這是江家家規。
懷玉垮了臉:“咱倆不是夫妻嗎?都是夫妻了在一起還要注意這些?”
“你以為呢?”
“好好好。”她嘆息,“那我明兒就開始學江家的規矩。”
這話江玄瑾也只是隨便聽聽,讓眼前這個混世魔王去學規矩,還不如讓池子裡的魚學走路呢。
用過晚膳,靈秀給他們鋪床,乘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