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陳飛卻是根本沒有在意下面年輕人的心中想法,悠長的呼吸聲中,【暗日劍】與自身靈魂波動瞬間結合唯一,一抹鋒利以極的寒芒從黑瞳當中一閃而過。
“斬!”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聲從門口傳來,卻是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身裹劍光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著前方****而來,就在他即將衝入大殿當中之時,剛剛看到一抹淒厲的劍光從暗金色的長劍之上綻放而出,不由地面色大變,高聲喊道:“道友劍下留人啊!”
在他身前,凌厲的劍光毫無半點減慢地斬入了劍氣風暴當中,正正就衝著兩個青年劍客衝去,看到這番模樣,一個個趕來的強者盡皆是面色如土——
天河劍派這一屆最強的兩個弟子,就這樣毀了嗎?
“可惡啊,我必殺你!”
“不要,柳師兄。。。”
“小北!”
紛亂的慘叫怒吼之音中,那道劍光卻依舊往常,幾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是已經到了兩個青年的頭顱之上,不少心性良善之人已經不忍地閉上了雙眼,實在是不忍去看那朝夕相處的師兄弟身死道消的一幕,但是就在這時,一聲聲驚詫的高呼聲響起,除此之外卻並無慘叫血腥之氣,這些閉上了眼睛的人下意識睜眼看去,隨即心臟如同被狠狠擂了一拳一般轟然停跳,在他們身前,那兩名青年半躺在地,雖說好像是受了不少驚嚇,但是身上卻是沒有半點傷痕,倒是令得所有人都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踏噠~
就在這時,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那名身穿麻布長袍的黑髮青年已經從虛空中落下,長身直立,一聲破舊的長袍如同是隨意拼湊起來,直如乞丐一般,但是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小看他,虛空當中無數劍氣縈繞其身周,兀自生滅不止,配合剛剛那令人心驚膽戰的一幕,眼前的青年就如同一柄無鋒重劍般,巨大的氣勢壓迫地周圍沒有一人敢於與他正視。
嗤拉~
手腕微轉,殘破的暗金色長劍被一寸寸收回劍鞘,陳飛看著眼前一個個如臨大敵的劍客,低聲笑了一下,平緩說道:“之前,是誰欲要殺某,此時可站出來了。。。”平靜溫和,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卻令得周圍無數這些配劍的劍客們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以陳飛為中心,瞬間形成了一個面積不小的圓形空地,每一個人,包括那名面色威嚴的中年男子看向陳飛的目光都是充滿了忌憚與淡淡的恐懼——
一劍斬出,那肆虐天地的劍氣風暴竟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如同只是一陣清風一般,連一絲多餘的動靜都沒有產生!若是他強行將那劍氣風暴劈碎,那麼他們會對其實力感到震撼,但是連一絲動靜都沒有!要去形容的話,那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劍氣為臣子,那麼他是什麼君?
劍君?
最後還是那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硬著頭皮越眾而出,對著陳飛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慕容同和,忝為這一代天河劍派掌門,不知前輩來我派禁地,可有何要事?”
“你派禁地?”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陳飛上下打量著這個威嚴的男子,直到最後對方額上已經滲出了淡淡的汗漬,才淡聲問道:“南山是你派禁地?”
“南山?”
陌生的地名令得心中戰戰慄慄的天河劍派掌門心中一頓,心中下意識搜尋著數十年間自己歷練的地方,這附近有天山,沙山,但是南山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尋常了,只要是在南面的,都可以被叫做是南山。。。對了,和我派禁地有關的山。。。等等,難道說是。。。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天河劍派掌門的瞳孔驟然收縮成了針尖大小,僵硬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一身麻布長袍,黑髮如瀑,修長的右手隨意地虛握在長劍劍柄處,無形的壓抑感令得他的呼吸都有些艱難,察覺到了中年男子的注視,陳飛微微眯眼看了過去,凌厲的意境無意間洩露出些許,卻令得中年男子心中驟然停跳,一個沉眠了數十載的記憶幾乎是無法遏制地浮現心頭。
僵硬地嚥了一口唾沫,慕容同和低聲問道:“前輩可是自一座巨山之下而來?”
“對。看起來你是知道了。”微微挑眉,陳飛問道:“那裡是哪裡?為何會有打量凡人平民散居在山腳之處,又為何我破空而來,卻是到了你這天河劍派乾坤陣之處?可否給陳某一個解釋?”
“前輩請隨在下前往我派藏書之處,那是有我派數千年間大小事宜記載,我想前輩您所疑惑的一切都能夠在那裡找到才是。”右手向前虛引,慕容同和低聲對陳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