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臨了,天上下起了紛紛大雪,瀰漫在這座幽幽大山中,給這座大山覆蓋上一層雪白的羽絨被。
笠日,歐陽潛正要上山習武,便看見仍然長跪於地上的嶽清寒,他劍眉一蹙,冷聲問他:“你怎麼還沒走?”
嶽清寒抬起一雙因一夜未眠而佈滿血絲的眼眸,一字一頓地回道:“大俠您不肯收我為徒,我就一直在此長跪不起!直到您肯收我為徒為止!”
歐陽潛雙眸微眯,轉身走了,臨走時拋下一句話:“隨你便!”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嶽清寒一直緊閉雙眸,固執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此時地上早已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雪。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了溫度,臉和手更像冰一樣冷。
水桃看見嶽清寒居然為了請求她相公收他為徒,一直跪在雪地裡,她實在不忍見他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焦急地上前勸說道:“少爺,你快起來,在這大冷天跪在外面,很容易染上風寒的!我待會就叫相公收你為徒,你就先起來好不好?!”
水桃的女兒歐陽靈馨也在一邊大哭著猛搖晃嶽清寒的手臂:“嶽哥哥!你就聽孃的話,先起來嘛!不然……不然靈兒要哭了!”說著,她“哇哇”地大哭起來。
水桃勸了嶽清寒半晌,歐陽靈馨也哭得雙眼腫得像兩個蜜桃,可她們的勸說卻起不了半點作用,他依然沉默如冰雕。
“少爺,你這個傻孩子,怎麼就這麼固執!”水桃緊咬著下唇,眼中包含著太多的心酸,嶽清寒是她看著出世的,感覺就像她的孩子一般,是問哪個母親願意見到自己的孩子受苦?
可無論她怎麼勸誡,嶽清寒只作充耳不聞。
水桃看得心像被揪著一樣痛,終於忍不住了。她衝著正從屋子走出來的歐陽潛懇求道:“相公,妾身懇請您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就收少爺為徒吧!妾身求求您了!”
歐陽潛沉凝著一雙眼,終於正面看嶽清寒了,他沉默片刻後,正聲問他道:“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就算你變成最強的人那又怎麼樣?有時候做一個普通人更自在!”
“因為我必須變強!我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嶽清寒抬起頭,顫抖著冰凍得泛白的薄唇回道,“歐陽大俠,這三天我一直在思考您說的那句話,您說我身上的殺氣太重了,所以不肯收我為徒。今日我終於想通了,我不會在被仇恨矇蔽雙眼,武功並非是用來殺人報仇,而是為了保護自己最愛的女人,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嶽清寒雙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繼續說,“我的愛妻南溪公主為了我而斷手,為了我被迫去金國和親,現在她被困在金國的皇宮裡,所以我要變強,我要把她救出來,我要保護她一輩子。我對天發誓,為了今生不再負她,我寧願放棄所有的仇恨!”
歐陽潛聞言,頓時唇邊滑過一絲欣賞的笑容:“你終於想通了?很好!我歐陽潛願意收你為徒!”他一轉身,側目看了他一眼,“明日你在山頂上等我!”說著,他大笑著進了屋裡。
突如其來的大轉變,頓時令岳清寒呆愣住了,片刻後他才回過神來,驚喜地連連叩謝道:“謝謝歐陽大俠!”
歐陽潛這時候又突然冒了出來,劍眉一擰:“叫我什麼?!”
嶽清寒又是一愣,當即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他立即改口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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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日起,嶽清寒開始了非人的訓練,因為他的武功及內力已被廢除,現在又要從基本功開始學起,所以必須要付出比別人多幾百倍的努力……
每日天未亮,嶽清寒便起來到寒風刺骨的山頂練習基本功,站樁練腿、手提水練臂力,他練得很刻苦,基本架式很快就學會,然後就是練力量、運氣、速度的問題。
中午他去瀑布直瀉的湖中劍斬流水練速度、吐納之法練氣功,晚上他雙目緊盯燭光練眼力,而且為了練習自己的膽子,他在三米多高的樑上行走……
跟著就是練習各種基本招式,八法、四擊、溜腿、步眼等。
他天天堅持練習,一天更比一天更強大,短短十多天,嶽清寒就把所有的招式練得出神入化了。
歐陽潛完全被他的毅力折服了,見他真是練武奇才,決定把畢生的絕學飛天旋龍劍法傳授給他。
此劍術的演練剛柔相濟,吞吐自如,輕快飄灑,氣勢連貫,造型優美。
嶽清寒一但掌握了此劍法,當今武林他在無敵手。
然而,此劍法很難修煉至十層功力,嶽清寒要想完全修煉成此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