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我好喜歡你啊!”她猛地勾住我的胳臂,然後拉著我搖啊搖的,“暄妍,以後我們可就是好朋友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看他們還敢不敢說咱們任性胡鬧!”
“啊?”我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的應了一聲。兩年多了,我幾乎都要忘記了我是赫舍裡家刁蠻無禮的暄妍格格,忘了自己和齊悅一樣是北京城裡人人喊躲的格格了。
看著齊悅燦爛的笑容,我突然覺得和她成為朋友或許會是一件不錯的事。我很喜歡她的個性,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直來直往。在她面前,我或許不必算計些什麼,只是,唯一讓我介意的,是她即將會得到的八福晉的身份。
“好了好了,別鬧了。”十四阿哥邊說,邊向九阿哥使眼色,讓他拉開齊悅。他走到我身邊,問,“暄暄,你是來看八阿哥的嗎?”
“嗯。”我點了點頭,仍有些不滿的看著他。暄暄,每次聽到這個稱呼總讓我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誒?暄暄?”另一邊,齊悅甩開九阿哥的控制,再度衝了過來,“十四阿哥叫你暄暄?”她好奇的盯著我。
我苦笑,“他自做主張,我有什麼辦法?”
“哦~~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啊~~?”齊悅越說越興奮,就差兩眼沒放光了。
“就是你看到的關係。”我回道,順便給了十四阿哥一堆白眼。
十四阿哥被我看得直發毛,最後只得陪笑著拉我向外走,“你不是來看八哥的嘛,還不快去!”
我們七拐八彎,走到一半正遇上回來複命的管家,於是他便引了我向八阿哥的屋子去,十四阿哥卻被我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昏暗的屋裡,他強撐著從榻上坐起,臉上仍是柔和的笑,可神色卻越發憔悴。
“你若是不舒服就別坐著,還是躺下吧。”我柔聲道。
他搖頭,“這不成體統。”
“體統?”我挑眉,“這人還是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從沁芳園移到了貝勒府,你就跟我說起體統來了?”
他被我說得一窘,轉而別過頭去,說道,“你就不能少刺兒我一點嗎?”
“得了,我也不打趣你。”我斜坐著,理了理頭髮,道,“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就該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讓悲傷佔據了你所有生活,你懂嗎?”
“我沒事兒。”他淡淡的回答。
“沒事兒?”我笑,“我看你瘦得都快只剩骨頭了,這還叫沒事兒?你是不是希望我把八貝勒府裡的廚子全拖出去砍了?”
“我真的沒事。”他又重複道,責怪的看了我一眼,“倒是你,你怎麼來了?”
“很奇怪嗎?”我反問,“還是你比較希望我們像過去一樣,保持在試探和算計的層面上?如果你這麼想的話,我也可以做到的。”
“當然不是。”他脫口而出,隨即又重重的嘆了一聲,“暄妍,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心防很重的女孩子,要打動你不容易。我是怕,你如今的好,將來會蕩然無存,那時,我該怎麼辦?”
“哦。”我靜靜應道,然後,忽然換上笑顏,認真的望進他的眼眸裡,說道,“那就由你來喊停吧。只要你不說,我們就一直這樣。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再也無力承受我的好,那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停止的。”
“你……”他無語了,看著我,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之後,我們又閒聊了幾句,我便起身告辭了。臨走前,我笑著問他覺得齊悅怎麼樣。
他疑惑的看著我,問,什麼叫怎麼樣?
我嫣然一笑,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其實,我很清楚,現在就算得到答案又怎麼樣呢?他會不娶齊悅嗎?不可能的。
我只不過想讓自己好過些罷了,所以希望從他的口中聽到,他不喜歡齊悅。只是,我很清楚,等到審判來臨的那一天,我們就都回不去了,就像之前我曾千萬次的告訴自己,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夢醒了,我還是一個人。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從書上讀到的一句話:誰比誰清醒,所以誰比誰殘酷。
確實如此。
大婚
該來的總會來,我從不懷疑上帝會因為人而輕易改變他的安排。果然,康熙四十三年九月,康熙親自下旨將安親王之外孫女齊悅格格指婚給八貝勒為嫡福晉,擇日完婚。
當齊悅興高采烈的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她是這麼喜歡八阿哥的,喜歡到恨不得讓大清的每一個人都來分享她的快樂。看著她風風火火的忙裡忙外,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