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它的花瓣,想著讓老天來我到底要不要幫他。
其實,我很清楚,這麼做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只要我不是傻子,我大概都能知道八阿哥是幹什麼的,若是幫他,前途希望渺茫,即使我比他們晚生個三百多年,可我倒還沒有自我膨脹到以為能夠擊敗雍正。可若是不幫他,也不過是等死而已。既然如此,其實結果早就放在眼前了,無論我願不願意,能不能夠,只有幫他這一條路可走。
認清了這一事實後,我躲在屋裡哭了三天三夜,然後,發洩完一切怨憤和不公之後,我抹乾淚,告訴自己從此以後無論我所要走的路有多艱辛,無論有多少荊棘險阻在等著我,我一定都不會再哭。我要活下去,用盡全力活下去,因為我不想再死一次了,不想死,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我站起身,隨手扔了撕到一半的花。以後我不再需要它們了,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即使我要發瘋要逃避也早已足夠,如今,我確實該振作了。
理了理頭髮,我便想喚芯兒。話未出口,卻已見她匆匆跑了進來。
“格格。”她躬身請安。
“你來得正好。去,替我請八阿哥來。”我吩咐道,轉身便想進屋。
“格格。”芯兒急急忙忙叫住我。
我皺眉,“怎麼了?”
她答,“格格,太子爺來了。”
太子?他怎麼又來了?
“格格……?”
“算了,請太子爺進來吧。”我有些洩氣的說,突然又感到頭大起來。
“是。”芯兒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太子便踱了進來,他看起來臉紅紅的,似乎剛跟人發生過爭執,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暄妍給表哥請安。”我躬身道。
“起吧。”他應道,氣呼呼的坐在了院裡的石凳上。
我看了他一眼,恰好芯兒奉茶而來。我接過茶盞,親自遞到了太子手上,“表哥,這是上好的菊花茶,是用妹妹晨起採的露珠泡的,降火功效極好。”
他接過茶盞,喝了一大口,然後重重吐了一口氣道。“的確是好茶。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今日上火?”
我笑了一下,回道,“表哥剛進來時,眼睛都能噴火了,恨不得要拆了我的園子似的,我若是瞎子才看不出來。”
他聞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失態了。”
“沒事兒。”我回道,“表哥若是覺得我這兒去火,多坐一會兒便是,暄妍先告退了,屋裡還有活呢。”我欠了欠身,便想往回走。
他見我轉身,忙出聲叫道,“表妹。”
我背對著他,問,“不知表哥還有什麼吩咐?”
“表妹,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他問。
是,我是不想看見你。太子,便是麻煩的代名詞。尤其是當我了要助八阿哥後,表哥便是我首先要對付的人。既然如此,我難道還應該嬉皮笑臉的與他打哈哈,或是以心相交嗎?這些阿哥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可不想玩火自焚!
我在心裡吼著,表面上卻只能重複道,“暄妍告退。”
“站住!”他厲聲道。我身形一怔,腳步像被釘住了一樣,怎麼都挪不開。
他見我不動,又放柔了語氣道,“表妹,別走。我只想和你說說話,只是說話,好嗎?”
我回頭,看他一臉無精打采的坐著,那眼中有絲絲哀痛與懇求。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難道也會因為我而失常嗎?我嘆了口起,緩緩走到他身邊,也坐下,柔柔的問道,“表哥,怎麼了?”
他重重的嘆道,“你可知道,皇阿瑪今日責罵我了?”
我詫異的望著他。康熙寵他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可以說,康熙將對赫舍裡皇后所有的愛都給了太子了,對他是極盡縱容,偏私偏得極厲害,怎麼也會責罵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皇阿瑪從來都沒有這樣罵過我。”他有些懊惱,多的是憤憤,“不就發個山洪嘛,那些個賤民死就死了,隨便派幾個人去重築堤壩也就罷了,皇阿瑪幹嘛勞師動眾的要我去安撫他們啊!”太子邊說,邊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抖了抖,我卻被嚇得不輕。
難怪了……想來康熙對這個太子也是恨鐵不成鋼啊,自古以來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康熙這麼做必定是想讓太子在群眾心裡建立一個好的形象,可惜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無法理解他的苦心啊。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自小便被封為太子,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嬌縱跋扈也是情有可原,要怪也只能怪康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