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怎麼看都不是個感情豐富的學生。”丹野老師眨著眼睛,“可他來這兒時,至少看上去挺放鬆的,只是戒備心有點強。”
“戒備什麼?”
“不讓其他老師和同學知道他和我在這裡一起看畫冊。”
“哦。”神原和彥輕聲應道。
丹野老師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
“他很孤立吧?”丹野老師問健一,“他沒有朋友嗎?”
“反正我不是他的朋友。”
“他跟野田你這樣的同學,就更難做朋友了。”
好像話中有話。神原也察覺到了。
“什麼樣的學生容易和柏木成為朋友呢?”他問道。
“堅強又開朗的女生吧。”
“啊,是這樣啊。”
“柏木曾經提到過一個,叫古野章子。”丹野老師說,“是戲劇社的女生。認識嗎?”
健一心裡“噗通”了一下:“她和藤野涼子很親密。”
“對,就是她。她參加校內審判了嗎?”
“沒有。神原和彥答道。
“是嗎。我還以為關係親密的女生做什麼都要在一起呢。”
哪有這麼簡單?也許正因為是好朋友,藤野涼子才不願意把古野章子也捲進來。
“柏木是怎麼提到古野章子的?”
“他問起那女孩畫畫好不好,我告訴他,天賦不錯。”
「舞臺藝術也是藝術。」
柏木卓也是這麼說的。
“柏木知道古野章子是戲劇社的?”
“好像對她挺感興趣。他還說,語文課上,古野章子寫的讀後感很有意思,但老師似乎不太欣賞。”
「所以說,石野是個笨蛋。」
柏木說起他的語文老師都不加敬語。
“柏木有沒有提到過其他同學?”
丹野老師又撓撓頭頭露出一絲歉意:“很遺憾,他沒有提到過大出他們的名字,一次也沒有。”
沒有提並不意味著沒有關係。而沒有提及本身是否也有什麼含義呢?
“他提到過名字的同學好像只有古野章子。”兩條細細的胳膊抱在胸前,丹野老師思考片刻,“不過呢,”他注視著神原和彥,臉上又多了幾分歉意,“你是神原,對吧?”
“是的。”事到如今還耍確認?
“你才是柏木的朋友,對吧?”
神原和彥縮了縮肩膀:“那是在上小學的時候。後來上補習班,有段時間也跟他在一起。”
“但你們是朋友,不然你也不會做辯護人,來參與這種麻煩事吧?”
“這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