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求是相同的。那麼,你是否能協助我們?”
茂木記者瞪大了眼睛:“你說協助?”
“希望你能成為我們檢方的證人。”
“證人?”茂木記者首次露出畏縮的神情,“要我出庭作證?”
“這還用說嗎?”
說出你一開始就編好的故事――話到嘴邊又換掉了。
“請你在法庭上將四月份那期節目中展開的推測重新陳述一遍。你可以說舉報信的內容是真實的;柏木是被大出三人幫殺害的;柏木與大出之間存在著不為人知的複雜糾葛,而這就是殺人動機。”
這些正是檢方要證明的東西。
“你不是報道這類事件的專家?你能夠論證柏木與大出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吧?所以要拜託你。”涼子低頭鞠了一躬。
“我說,藤野同學……”茂木記者的話音中透出了困惑。
“什麼?”
涼子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誠摯表情。這時可以參考神原和彥主動提出要當辯護人並遭到眾人質疑後,鎮定自若力排眾議時的表情。
這些事情才正是要在法庭上辯論的吧。
既然無法將茂木悅男排除在校內審判之外,就乾脆拖他上法庭。
“請求我協助的含義,你自己清楚嗎?”
“什麼含義?”
“這等於是完全相信舉報信上的內容了。”
涼子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當然相信了,這還用說嗎?所以我才從辯護人轉為檢察官了嘛。”
嗔覺靈敏的茂木悅男對這種說法不會沒有反應。
“怎麼說?”
來了,來了。他的鼻翼在掀動。
“你是掌握到了什麼確鑿的證據才當檢察官的?”
上鉤了。他並不知道我從辯護人轉為檢察官的細節。“這個隨你怎麼想。”涼子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我剛才真是吃驚不小。原來你在四月份做節目時,並沒有完全相信舉報信的內容。你不是說採訪還不夠深人嗎?不過這也難怪,就連我們當時也是一頭霧水呢。”
言外之意好像在說:現在不同了。
茂木記者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小孩子家想欺騙大人,那可沒門。”
“胡說什麼,我可沒騙你。”
“連我都沒有得到的資訊,你們這些初中生怎麼弄得到手呢?”
“那是當然,你是專業的,我們都是些外行初中生。不過我們可是當事人。”涼子將手掌按在胸口,“因此能掌握到一些外部人物不可能掌握的資訊。”
涼子的大眼睛與茂木悅男的小眼睛,四目相對。
“難以置信。”茂木記者說道。
涼子扮出一個笑臉:“好吧,我提供一個證據給你。雖然是別的事。”
“別的事?”
“你剛才不是向我透露三宅樹理母親的電話嗎?作為回報,我也要告訴你一點情況。”故意稍作停頓後,涼子繼續說,“森內老師真的沒有收到舉報信。本該送給她的那封舉報信中途被人偷走了。”
茂木記者大驚失色。涼子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慌張的神情。啊,真痛快。
“在節目裡,你把森內老師貶損得夠厲害的,說她譭棄瞭如此重要的舉報信,既無責任心又無能。但你並沒有去仔細證實過吧?這可是個重大失誤。如果森內老師去告你,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說的是真的?”
完全上鉤了。茂木記者大汗淋漓。
“你怎麼會知道的呢?”他問道。
“我不是說過嗎?我是內部人物。你還是早點確認,妥善應對為好。”涼子說得像在為他著想似的。
“嗯,這個嘛,我也會去調查的。”
“請便。”涼子莞爾一笑,“你可以在確認這件事之後,再決定是否做我們這邊的證人。到時候請給個答覆,可以嗎?”
茂木記者不怎麼痛快地點了點頭,太陽穴處淌下了汗水。
“就算你只想採訪校內審判,也是站在我們一邊方為上策。”
“方為上策?”
覺得好笑,是吧?行啊,現在你儘管笑好了。
“難道不是嗎?老師們捂得緊緊的,辯護方也不會輕易鬆口。最讓人擔心的還得數大出的老爸。這次你要是得罪了他,可不再是挨頓揍就了事的了。如果你願意光榮負傷,我也不會攔著你。”
不能得意忘形。涼子調整一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