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錦與江纓二人的彼此相護的模樣。
“漣漪,我們的錦兒,以後怕是要一直留在賀府,做賀家的大公子了。”
*
翌日,騎馬比試照舊進行。
宮中無一不知馬蹄鐵一案是舞陽侯在經手徹查,皆以為以舞陽侯的才能,一夜過後必能查個水落石出。
不成想,第二日卻沒見到真兇的影子。
馬蹄鐵一案幕後真兇尚未查到,至於真兇是誰,除了江纓,當時在場的那些王親貴族,世家公子們皆是漠不關心。
畢竟,宮中到處都是爾虞我詐,誰得罪了什麼人,中了什麼人的算計,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更何況,是賀家那個病秧子常年足不出戶,與誰都沒什麼交情,死與不死,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閒聊罷了。
快天明瞭,魚肚白隱約在東邊浮現,似藍似粉的幾點星子,在晨昏交接的天空中暈出光來。
榻上的賀重錦呼吸均勻,睡得極沉,,柔和的五官總是無意之間的吸引她的目光。
江纓託白芍打聽了許多次,想知道馬蹄鐵一案的進展如何,白芍回來卻說,並沒有查出真兇的訊息。
不僅如此,就在昨晚,舞陽侯解禁了宮門。
“你說宮門解禁了?”江纓覺得疑惑,“昨日舞陽候說要親自查辦此案,按理這時總該查出什麼苗頭了。”
白芍目瞪口呆:“按理?少夫人,這才過去一夜而已,哪會有這麼快?”
“大理寺查案當然不會這麼快,但是全權負責此案的是舞陽候。”
並非江纓誇大舞陽侯的能力,前世大盛能有如此強悍的國力,全都靠這個舞陽候蕭景棠。
論智論謀,他當是百官之翹首,舞陽侯派人封鎖了整座皇宮,還將有機會在馬蹄鐵上動手之人嚴加審問,手段更是凌厲果決。
江纓自然是不信此案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幕後之人,即便找不出真兇,哪怕是有了些許進展也是好的。
“莫非,舞陽候準備這樣草草了事?”
白芍納悶道:“可是,我聽說舞陽侯為人剛正,會埋沒大公子的案子嗎?”
江纓心一橫,立馬道:“白芍,給我更衣,我出宮去見舞陽侯。”
偌大的大盛朝,冤沉海底,掩埋真相之案不在少數,尤其是像賀重錦這般無依無靠,無權無勢之人。
屋中,賀重錦睡得極沉,他雙目緊合,眉頭微微蹙著,不知是陷入了怎樣一場夢魘。
“江纓……我……”
正匆匆穿衣,準備出門前去拜訪舞陽侯的江纓,聽到賀重錦的說話聲,立即來到了塌邊。
“賀公子。”
湊近一看,這才知道原來是他在說夢話。
他睡夢時叫著她的名字,難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