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快,這一戰打得可以說莫名其妙。
終於雙方都疲憊了,打了這半天,死傷不大,但是從心裡到身體卻是累得要命,這邊劉虞觀戰,一張臉越來越黑,這是怎麼回事?將士們怎麼都和沒有吃飽了飯一樣,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就算是劉虞不懂得廝殺之道,但是還能看不出這些將士並不出力,眼見已經半天,卻絲毫進展也沒有,還白白損失了攻城車上百輛,不由得怒氣迸發,重重的哼了一聲:“吹響號角收兵,一會讓張庭等人來我的大帳,我倒要問一問他們在做什麼。”
隨即劉虞氣沖沖的回了大帳,這邊邊有人吹響號角,下令攻城的將士撤回來,只等大軍撤回來一盤點,竟然只是死傷了不足百人,全軍將校聽到這裡,一個個臉色古怪,這一仗打得實在是太那啥了,也可以說是聞所未聞,上萬人打了半天損傷這點人,實在是不可思議。
“張庭,李裘,嚴泰,你們三人這一戰是怎麼打的,可真是讓我們長見識了——”一名副將嘆了口氣,只是一臉的苦笑:“州牧大人生氣了,讓你們回來之後去他的大帳呢,你們好自為之吧。”
張庭脾氣最大,也數著他官職最大,聞言卻只是冷哼了一聲:“這也怪不得我們,州牧大人將弟兄們的手腳綁起來,卻還讓我們拼命廝殺,哪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情,我手底下的弟兄都是一肚子怨氣,你們說,公孫軍藏在城牆上,我們怎麼分辨是百姓還是當兵的,再說就算是百姓,也是在攻擊咱們,還要分辨開,這不是自取死路嗎,合著百姓的命是命,兄弟們的命就一點也不值錢——”
眾人都有所感,只是齊聲嘆了口氣,州牧大人根本不知道這些,將士們打仗全憑著一股銳氣,還沒廝殺這一股銳氣就被劉虞給卸了,這一仗又怎麼打,這能怪得了將士們嗎,只是這位州牧大人會聽得進去嗎。
再說張庭等人朝劉虞大帳而去,只等進了大帳就看見劉虞陰沉著一張臉,一見面就喝了一聲:“你們也好意思見我,上萬人攻打城池,竟然連城牆都攻不上去,虧你們還是久戰之士——”
“州牧大人,這豈能怪我們,只要州牧大人收回先前的命令,我們只要能攻擊城上的人,不管是當兵的還是百姓,如此定能攻克城池,為州牧大人斬殺公孫瓚此僚。”張庭梗著脖子,儘管看見劉虞臉色越來越黑,卻是絲毫不畏懼。
哼了一聲,劉虞壓制著怒氣,吸了口氣:“縱然那些百姓上了城牆,也不過是為公孫瓚所迫,你們想想,若是其中有你們的親人,你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這句話嗎,兩軍廝殺,本是當兵的事情,與百姓何干,況且公孫瓚經營遼西日久,我若是拿下遼西還需要安撫百姓,若是殺戮太重,百姓們自然會有反逆心裡,這又如何使得,這一些給你們說了也沒用,好了,今日已經這樣,就暫時作罷吧,只等明日還是由你為先鋒攻城,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城池。”
“州牧大人,將士們都覺得你拿著他們的性命當兒戲,這才會有今日之事——”張庭猶自不甘心,還想要和劉虞分辨。
劉虞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盯著張庭哼了一聲:“胡說八道,張庭你隨我也有幾年了,那你說我帶你們與諸將士究竟如何,軍餉糧草是天下發放最多的,我來幽州幾年,從不曾讓你們陷入危險,平日裡吃喝不愁,我帶你們不薄,難道這些也是我胡說嗎?”
張庭一陣沉默,對劉虞的話無從反駁,誠然劉虞不知兵不善兵,但是對他們這些將士,哪至於幽州百姓著實不錯,天下大亂也只幽州與荊州安定,百姓能安居樂業,他們這些將士也能喝家人共享太平日子,生活的都還不錯,這當然是劉虞的功勞,話說到這份上,張庭還能說什麼,與李裘嚴泰對望一眼,三人一拱手只是應了一聲:“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