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回報當時的情況,只等禁衛說完,董卓才哼了一聲,朝一旁的李儒道:“文優,我都說了驕兵必敗,這個奉先也應該吃點虧了,不然真的以為天底下沒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太師,程東這小子果然是鬼主意多,這種餿點子都能想得出來,我著人打聽過,問題就出在了那幾張網上,若是平常的網,呂布絕對能一劈而開,但是程東這幾張網,卻是用溼了的繩索結成,其中還加了女人的頭髮,還用桐油侵泡過,即便是神兵利器也休想那麼容易斬斷,若是呂布小心一點,何至於有此之失。”李儒搖了搖頭,有點替呂布不知,真是戰陣卻不能反悔,呂布也算是敗得不冤。
董卓去也不以為然,閉上眼睛吐了口氣:“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麼好說的,文優,你最善於識人,你覺得這個小子怎麼樣?”
怎麼樣?李儒愣了一會,張了張嘴卻又遲疑起來,好一會才咬了咬牙:“太師,恕小婿實話實說,程東武藝很普通,但是心計國人,不但能決勝千里,更難到的是能將天下裝進胸中,雖然說自己不曾讀過學問,但是其詩賦卻是不差,長安城中也少有人由此才華,此子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更能看清時事,只是——”
李儒的評價頗高,讓董卓心中一動,不過隨著話音一頓,李儒卻不說下去,到讓董卓有些不耐:“只是什麼,你我翁婿之間有何可顧慮的。”
呼了口氣,李儒只是苦笑起來:“太師,我觀察此子,雖然總說自己看上了白兒,但是絕非真心,如果我看的不差的話,此子是有意與太師撇清關係,只是小婿不明白,此子絕非是迂腐之人,更不是什麼忠臣義士,要說他對漢室忠誠,那是打死我也不信,此子野心很大,只怕早晚都要多了反骨。”
董卓猛地睜開眼睛,臉色變了一變,卻忽然朝東面看了一眼:“文優,你覺得白兒如何心思?”
“這個小婿不敢多說,白兒年紀畢竟還小,不過要說白兒與程東有什麼曖昧之情,小婿以為那倒沒有,不過白兒好像有她的考慮,這孩子不簡單吶,這程東雖然如今不過一個折衝將軍,但是我想他牧守一方只怕並不難,或許白兒是由其它的心思,只是依小婿之見,程東絕非是良婿。”李儒沉吟了一下,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董白這兩日的確是有些不對勁,但是要說是看上了程東那也不對。
沒有說話,董卓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忽然吁了口氣:“白兒的眼光很毒呀,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白兒到底不願意在我的羽翼之下,只是那幽州苦寒之地,白兒真的去了只怕是受苦,我——”
接下去的話沒有再說,董卓只是泛起一陣苦笑,看來那些心結還沒有解開,只是董白那個丫頭到底在想什麼?、
董白在想什麼,與董卓一樣,董白也派人去觀戰了,聽到程東大勝的訊息,卻不見有多麼高興,不過等那兵卒退下去,董白卻是哼了一聲:“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程東這是在做給我爺爺看的,要想成為本小姐的夫婿,就決不能是一般人,哼,不過現在他還不成氣候,本小姐是不會嫁給他的,本小姐要嫁人,那一定是天下英雄,舉世無雙——”
一旁春梅眼中卻是在發亮,偷偷看了董白一眼,見董白沒有注意自己,遲疑了一下,只是咬著嘴唇低聲道:“小姐,程將軍這麼厲害,若是小姐肯幫他一把,那程將軍飛黃騰達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小姐——”
“閉嘴,你知道什麼,哼,一個小丫頭片子——”董白有些不悅,狠狠地瞪了春梅一眼:“我要幫他也不是現在,想要出人頭地就要有真本事,什麼時候給我拿下一郡之地,只有實力夠強了,我才會幫他,若是這之前死了,那正好一了百了。”
春梅不敢再說話,不過小心思卻不停,只是佯作無意的,將董白最喜歡的一首詩句的帛書放在董白身邊,忽然一不小心碰的落在了董白身上,董白隨手拿起,卻是臉色一動,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