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讓邊軍自己將自己消滅了。
至於程東給丁楓說,則是因為丁楓還不算是邊軍的人,最少如今丁楓還沒有真正融入其中,而且丁楓也是個可造之材,又與邊軍各方勢力並無往來,而程東之所以會說出壓在心裡的話,或許也是因為今日是年關,往常的時候都是和父母家人一起過的,但是如今只有自己,一時間還無法適應這一切。
“將軍——”丁楓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感覺到程東的落寂:“你心中可不能鬆懈,你可是咱們這支隊伍的主心骨——”
拍了拍丁楓的肩膀,程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從剛才的頹廢猛然間振作起來,隨即一躍而起,只是高喝了一聲:“弟兄們,用不了幾日,咱們就能回去了,縱然此時有些人看不起鏨們,咱們也暫時忍一忍,大家記住了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咱們邊軍弟兄不比任何人差,只要我程東還在,就不會讓弟兄們比別人矮一等。”
“將軍——”剛才還說起伍士瑞瞧不起人,此時程東一句話,便引起了共鳴自然不會有人多想什麼,只是興奮地呼喊著,剛才的惱怒不翼而飛,只怕此時程東要攻長安,這些將士們也不會猶豫的,酒有的時候的確能刺激人心。
程東哈哈大笑,將士們氣氛高漲,一時間整個大營都震動了,一旁丁楓看著這一切,只是怔怔的回想著程東的話,究竟剛才有些頹廢的程東,還是此時這個慷慨激昂的程東,那個才是真的?總覺得程東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不經意間的事情,好像都有不一樣的含義,最少此時將士們計程車氣高漲,先前隨處可見的思家帶來的沉悶卻是一絲不見。
眼見著一頓酒喝的將士們都醉醺醺的,儘管程東已經回了大帳,但是將士們卻還是熱鬧著,只是誰也想不到已經到了快要子時,竟然還有人會來,還是一個程東都想不到的人,當親兵喚醒已經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程東的時候,程東真的愣住了,會是誰呢?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程東還是爬了起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停了,將士們酒足飯飽也都紛紛回了大帳休息,只有值夜的兵卒還站的筆直,朝營門口走去,果然遠遠地就看到幾輛大車,還有一些人站在那裡,竟然穿的都是便裝。
究竟會是誰呢?當程東走到跟前的時候,其實還是沒有看得出是誰,因為來的人自己不認識,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很消瘦,面板略黑,穿著一身黑袍,看模樣像是一個文士,此人會是誰?程東晃了晃頭,朝來人一抱拳:“不知閣下是——”
“咱們沒有見過,我是李儒,字文優,如今為朝廷的郎中令,今次——”黑衣人只是一臉的淡淡的,不過眼光在程東身上上下打量,倒顯得很有興趣。
“你便是太師的女婿——”程東一呆,如何也想不到這時候李儒竟然會親自到來,疼猜不透李儒此時到來的意思,就算是董卓在意自己的那個計策,還不至於能勞駕李儒這個時候來慰問,心念一轉只是低聲道:“不知太師讓李大人此時來是為了什麼?”
李儒微微一笑,雖然還是淡淡的,卻沒有什麼瞧不起人的樣子,相反眼中興趣更濃,不過張嘴一句話,卻讓程東差點沒趴下:“程將軍猜猜看,我來是做什麼的。”
看著李儒一臉的笑意,卻又不是開玩笑,程東臉上抽了抽,忽然苦笑起來,輕輕嘆了口氣:“李大人,你這可是難為人了,讓程東如何去猜,縱然是來慰問邊軍弟兄的,但是程東也好,邊軍也罷,決不至於能勞駕李大人前來,除非——”
程東想到一種可能,卻不由的臉色大變,要是那種可能,程東可真要欲哭無淚了,只是好像除了這種可能,卻好像有沒有其他的可能,見李儒笑意更濃,程東嚥了口吐沫,嗓音有些嘶啞:“難道太師對這門婚事還有些意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