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又下雪了,今天就是年三十了,雖然有親兵守在身邊,但是程東從視窗望出去,看見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色,心中卻忽然沒有來由的一陣寂寞,過年了,不知道前世的父母好不好,想想一晃又是幾個月了,自己好像完全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不知道父母是不是也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還有自己準備訂婚的女友娜娜,這幾個月找不到自己,會不會拋棄自己又找個男朋友,想到這些只是苦笑起來,一時間心情有些糟。
不過很快程東就擺脫出來,即便是自己不高興,程東也不希望影響到親兵們的心情,畢竟年節對於漢人有著不可替代的寓意,從床上爬起來,便轉出來看著親兵們張羅著準備桃符和一應用品,心中一動,只是笑道:“弟兄們,咱們可不能在城中過年,虎子,你和幾個兄弟出去採購一番,多多準備肉食美酒,咱們還是出城和城外的兄弟一起過年才是,這大過年的兄弟們可還都在城外孤苦伶仃呢,他們可買不到肉食美酒。”
“將軍說得對——”一時間眾親兵興奮起來,只是笑著鬧著出去準備東西了,只要有錢,長安城中還是不缺這些的。
再說眾人準備了兩輛大車,裝滿了肉食美酒,還有一些火炭,這才朝城門而去,一路上笑著鬧著好不興奮,畢竟從來沒有過過這樣一個自在的年節。
眼看到了城門處,那守城的將校也只是詢問了一番,自然拿了一些好處,也就放程東出了城,程東卻不知道,昨日求親之事早已經傳開了,都知道董卓雖然拒了婚,但是卻警告手下諸將不能去尋程東的麻煩,如此一來,誰還敢和程東過不去,看來說不定哪天程東就真的成了董家的女婿。
眼見就要出城,城外卻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隻大軍從東面而來,人數也有千餘,遠遠望去軍容鼎盛,程東注意到守城的將領臉色微微一變,只是猛地吆喝起來:“快讓開道路,呂將軍回來了——”
呂將軍?程東心中一動,那些值守的兵卒便開始吆喝著自己手下的兄弟讓出城門,熱的邊軍將士都有些氣憤,只是看程東沒有表示,也不敢惹是生非,這才恨恨的讓開了城門,只是退到一邊,看著那隻大軍越來越近。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黃金甲的將軍,生的高九尺,身形魁梧,卻不顯的草莽,臉色白淨,做下一批血紅色的寶馬,手中握著一隻方天畫戟,可不正是呂布的招牌,不過程東管此人鷹眼狼視,只怕正如歷史上所傳,此人絕非忠義之輩,往往這種人性情多疑,讓人不由得生厭,可惜了一身好武藝。
卻不知程東的厭惡的眼光,竟然被呂布察覺,眼見從程東身邊經過,卻忽然牛頭朝程東望來,眼中閃過一道殺機,那一刻程東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餓狼盯上一樣,身子不由的一緊,竟然動憚不得,心中不免大驚。
“什麼人?好生無禮——”呂布一聲大喝,猛地一催馬,赤兔馬便忽然一轉,朝程東而來,同時方天畫戟揮出,帶起風聲呼嘯。
忽然一道人影擋在程東面前,一把大刀全力劈出,閃過一道寒光,生生於方天畫戟撞在一起,只聽‘叮’的一聲,方天畫戟不由得彈了回去,只是重來的包瓊,也身不由己的朝後退去,撞在程東身上,也程東撞得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包瓊身形一頓,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吃驚,只聽說飛將呂布的武藝冠絕天下,素有天下第一將之稱,包瓊卻沒有在意過,總想著見到之後替丁公報仇雪恨,卻不想今日遇上,才知道呂布果然不負盛名,只是即便如此,包瓊眼中炸開一道寒光,悶聲不響的又衝了上去,既然力敵不得,那就只有憑藉武藝,腳下一點,身形旋起,大刀劃出一溜寒光,已經朝呂布的頸項斬去。
只是呂布也不怠慢,臉色一凝,赤兔馬一錯,大喝一聲,方天畫戟猛地揮出,卻是後發先至,朝著包瓊砸去,此時包瓊身在空中,卻猛地一扭身形,竟然毫不借力就轉了身,大刀依舊朝呂布頸項而去,可惜被呂布一抬方天畫戟,逼得包瓊只能大刀一翻,身形猛轉,落在地上,卻是接連轉了兩圈,長刀又從腋下刺出,直奔呂布胸口而去。
呂布暗讚了一聲,只怕手下高順張遼也未必是此人的對手,心中卻沒有太多的緊張,反倒是興奮起來,猛地一催馬,赤兔馬竄出,便躲過了包瓊的必殺之計,但是此時呂布單手在馬背上一按,人已經從赤兔馬上縱了下來,猛然回身,方天畫戟朝著包瓊砸下。
這話說起來麻煩,其實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程東餘額從地上一躍而起,看著你來我往的包瓊和呂布,心中卻是猛然一震,忽然想起包瓊來長安的目的,一時間竟然給忘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