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哪還有臉見人——”
“鞠義大哥——”程東嘶了一聲,屁股還真疼,吸了口氣:“往後的路還長著呢,還需要借重大哥的本事,這十軍棍還是我來受吧,況且要是捱了打,大哥如何除去見將士們,又如何分說,會寒了將士們的心的。”
鞠義自然不會聽這些,回頭朝程東望去,忽然單膝跪倒在程東面前,只是甕聲道:“將軍,這有什麼丟人的,有將軍代我收了這軍棍,鞠義心中只有慚愧,即便是兄弟們知道了,又怎麼會韓馨,有這樣的將軍,那是他們的福氣,自然更要用命,還是打我,不然鞠義真是無顏苟活了。”
一旁一直有些發懵的陳平參芪也猛地跪倒在程東身後:“將軍,是我們沒有拉住大哥,要打打我們,是我們部隊,這錯是大哥犯下的,就應該我們承受,將軍你這樣子——那比打我們還讓我們難受,我求您了——”
“就是就是——”鞠義不停地點頭,渾然沒有覺得自家兄弟埋了他。
李邵看著這一切,心中鬆了口氣,此時自然不會執著於再動手,目的已經達到了,只是呆在一旁看著程東與鞠義三人上演一場悲情戲,只怕這樣一來,鞠義等人卻是死心塌地的為程東效力了,自己所作所為也不枉程東看重自己維護自己。
程東苦笑著,看著鞠義等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卻有些兩難,其實打誰也沒有關係,十軍棍要不了人的命,不過自己話一出口,又怎麼好反悔了,若是就此消停,豈不是說話不算數了,但是堅持下去,又顯然不太可能,只是朝李邵望去,眼中留露出求助的表情,或者只有李邵可以圓這個場。
李邵並沒有讓他失望,朝程東一拱手,咳嗦了一聲:“主公,如今路途兇險,如果打傷鞠將軍,與大計不利,屬下以為不放暫記下來,將來再犯一併處罰,鞠將軍你看如何?”
“對,就是就是——”鞠義想也不想,又覺得好像不對,不過只要不打程東那就罷了:“將軍,鞠義皮糙肉厚,十軍棍算不得什麼,一樣上場殺敵,絕不會有事的。”
“要不然打我,少我一個沒有關係——”陳平也悶聲道,自己代大哥受刑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程東苦笑了一聲,自己還能說什麼,只是吁了口氣點了點頭,從榻上爬起來這才嘆了口氣:“鞠義大哥能記住,那這一次剩下來的八棍就暫且記下,將來在違犯軍紀一併處罰,鞠義大哥,你服不服?”
“服,鞠義今後再也不犯軍紀了,打死也不犯了——”鞠義只是拼命地點頭,所有的不滿便已經煙消雲散,從今之後程東就是自己的恩主,這一次是真的服了,有些事情城東也不會想到,鞠義對於這一次不但沒有一絲的不瞞,反而後來成為他吹噓的資本,將軍代他捱了軍杖,別人誰有過,就憑這一點就知道將軍待他多好,至於軍杖那都是小事,鞠義並不在意。
看著鞠義眾人都出去了,程東才鬆了口氣,本想坐下來,卻不想屁股一落在榻上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望著李邵苦笑起來:“永南兄,沒有想到你的力氣這麼大,我這屁股都快開花了。”
李邵微微一笑,朝程東點了點頭:“不瞞主公說,邵可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這話讓程東一呆,真心覺得挺彆扭的,不過程東知道如李邵這種人絕不會做無用之功,倒也猜得出李邵的盤算,反而略帶感激的看了李邵一眼:“永南兄,這一次要多謝你了,只是就怕今日之事讓鞠義他們會恨上你,以後——”
“這倒不妨,主公,李邵追隨你,不過是搏一個出身,主公能做到這些確實不易,邵自然會相助一把——”李邵斟酌著,忽然覺得說出來未必有意思,隨即話鋒一轉:“至於鞠義等人,他們怎麼看我無關緊要,我相信只要主公在,就沒有人敢對邵如何,所以主公可要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