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二十多人並不足懼,但是一旦結成軍陣,卻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隨著邊軍將士齊步向前,就好像一個人踩出來的鼓點,一聲聲敲在眾人心上,無論是官差還是莽漢他們,心中都是一震,那絲絲煞氣讓人心驚膽戰,那種鐵血之氣更是讓人驚恐,這些軍人可不是一般人,一時間雙方都有意的停下了手,小心的關切著邊軍。
除了地上哀嚎的官差,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結果沒有想到程東卻是一揮手:“將那群官差給我拿下,還有那對父子。”
“大膽,你可知道本官是誰?”那官員臉色一變,到時並不那麼畏懼,猛地朝前一步,死死的盯著程東,既然能領來官差,那麼官位應該不小的,不然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說話。
可惜這官員小看了程東的膽魄,這話音落下,程東倒是笑了,嘿了一聲,嘴角泛起一絲譏誚:“我沒有心情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絕不是冀州牧,拿下——”
一句話到讓那官員有了些顧忌,此人如此強勢,自然有他的底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兵卒們步步逼來,讓官員有些心中發沉,倒是莽漢三人都住了手,饒有興趣的看著程東,沒有想到程東還真敢拿人。
“我乃是——”那官員眼見程東無所顧忌,心中也有些著慌,便想報上字號。
可惜的是,程東並不給他機會,只是哼了一聲:“休要廢話,今日拿下你,明日我倒要問問州牧大人,難道這些官差就只是給你們當打手的嗎,公器私用,你好大的膽子。”
那官員懵糟了,更猜不透程東是幹什麼的,眼見在兵卒的逼迫下,那些官差都在退縮,官員就知道今日討不了好,先不說被拿住之後,在州牧那裡怎麼交代,就是當時只怕也要吃苦頭,心念一轉,官員只是退了兩步,厲聲道:“你敢拿我,難道我還怕在州牧面前分說,我——”
只是見兵卒腳步不停,已經逼近,官員再也顧不得多說了,只是趕忙朝樓下奔去,那錦衣公子更是跑得飛快,還聽見那官員嚷嚷著:“等我見了州牧再來拿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說著,就已經逃得沒了蹤影,程東一擺手,兵卒們就已經停了下來,對於官員的話,程東並沒有往心裡去,只要不死人,剩下來的是就不打了,相信韓馥也不會因此和自己交惡,朝親兵一使眼色:“給這些人就包紮一下,傷重的送去就郎中那裡,輕傷的讓他們走。”
程東知道剛才莽漢他們其實留了手,自己還真是你看走眼了,不但莽漢武藝高超,手下沒有一合之將,就連隨行的兩人功夫也不弱,只怕都比自己要強,不過比起莽漢卻是差了不少,當然和城東相比,倒也真的強不到哪去,但是卻比程東更狠。
“可惜一場好好地酒,就被這些無趣之人給攪了,罷了,三位自管去吧,不然還是免不了麻煩,不過我有句話告訴三位,不要總覺得懷才不遇,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你們不能出人頭地,證明你們還是不行,只是瞅著別人的短處,並不能讓你們變強,要想出人頭地還是要靠你們自己——”程東不想再和莽漢他們多說,雖然很欣賞莽漢的武藝,但是此時顯然不適合招攬,畢竟那官員多半還要興風作浪,程東不想因此影響自己的大事。
本身是想勸一勸莽漢的,卻不想那莽漢卻並不認同,只是譏笑了一聲:“說得輕巧,我看你年紀輕輕,若不是憑著家世,就憑你也未必能成什麼氣候,我們兄弟三人大老遠的來從軍,本想著闖出一番功績,可惜到現在數月有餘,卻連一場仗也沒有打過,換做你又有什麼辦法。”
“家世——”程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饒有興趣的看了三人一眼:“三月多月之前,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兵,我不過孤身一人,那有什麼家世,真是可笑呀,但是我現在有城池兩座,手下有三千將士,即便是幽州牧對我也頗有顧忌,在關外更是兇名昭著,這都是我一手一腳自己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