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我家將軍一向言而有信,絕不會——”不等程東說完,趙雲趕忙替公孫瓚分辨,即便是明知道程東說的對,公孫瓚也只是顧的眼前,一旦佔據幽州,又怎麼會容忍邊軍自成一股勢力,但是既然為人臣就當忠人事,趙雲不得不昧著良心說話。
程東到不在意,隨手將帛書朝桌子上一丟,吁了口氣,看了趙雲一眼,便讓趙雲說不下去了,只剩下苦笑,本以為程東還要說什麼,卻不想程東忽然吁了口氣:“既然子龍來了,便看子龍的面子我也當答應下來,不過子龍回去轉告公孫伯圭,邊軍見到糧食才行,另外邊軍如何行事不用他指手畫腳,邊軍乃是大漢的邊軍,可不是隨便被人指使的,至於他和劉幽州的爭端,邊軍絕不參與,勝負與邊軍無關。”
趙雲一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說什麼,不過程東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子龍,其實我這一次打算去長安,給陛下請功的,雖然不過千餘烏桓賊,但是邊軍堅信,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猛地一呆,趙雲不由得肅然起敬,只是點了點頭,心中也是一陣激盪,不過程東說的在好聽,可以打著大義的幌子,但是趙雲還是明白程東所想:“將軍,雲交淺言深了,但是有句話不吐不快,將軍之心雲明白,只是朝廷被國賊把持,將軍要想有做作為的話,還是不免要和那國賊打交道,將軍當用心一些。”
程東眼中一亮,差點就脫嘴而出,幸好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如今招攬趙雲根本不可能,不過看來自己的一番做作到時起了作用,心中一動,重重的點了點頭:“多謝子龍之言,程東理會的,有道是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程東也不是莽漢,子龍儘管放心便是。”
之後程東便不再說什麼,拉著趙雲喝起了酒,趙雲就不推辭,你來我往,不過就便已經醉醺醺的了,倒是那李移子沒喝的了幾杯,一邊要翹著耳朵偷聽著程東與趙雲的談話,一面卻是心驚膽戰的,只要看到大車心裡就哆嗦起來,這酒喝到嘴裡根本不知道好壞,恨不得趕緊離開才好。
終於程東是喝多了,倒在桌子上不能起身,趙雲也是滿臉通紅,有些暈乎乎的,看程東喝成這般,心中卻覺得有些滑稽,原本是敵人的兩人,竟然一起喝酒,而且程東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喝成這樣,還真是不怕自己暗算他,那也只是想想而已,趙雲卻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也只是站起來朝程東告辭,可惜程東已經不能理會了,趙雲便自行離去。
趙雲走了,李移子也走了,從始到終程東都沒有搭理李移子,更是從頭徹尾的侮辱了李移子,一旦離開程東離開邊軍,李移子心中的怒氣和怨恨就不免勃然而發,只是這一腔怒火,不能發洩在程東身上,李移子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是回去的路上,卻是發洩在了趙雲身上,一路上不停的給趙雲找麻煩起絆子,可是讓趙雲心中叫苦不迭。
這都是後話,只等趙雲一走,李邵鞠義眾人才鬆了口氣,趕忙湊到程東身邊,卻不想原本嘴的如死人一樣的程東,竟然揉著頭坐了起來,不過滿身的酒氣,張嘴就吐了出來,人也有些坐不住:“以後可不要喝這麼多酒了,誰喝誰難受——”
眾人也隨著笑,只是一陣無奈,李邵嘆了口氣:“將軍,你今天到底是玩的哪一齣?”
“什麼哪一齣?”程東醉眼朦朧的看著李邵,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讓李邵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聽程東深深地吐了口氣:“永南兄,我只想能讓趙雲投過來,得此人相助,邊軍必將如虎添翼,可惜此人不是那麼好收服的,我才想出此下策,離間他和公孫瓚,只希望能有些用處,能做的我都做了,只希望能有些用處。”
李邵一愣,從不見程東如此重視一個人,從程東悵然若失的樣子看來,程東對此人簡直是推崇備至,莫說一旁鞠義巴布扎孫成等人有些嫉妒,就是李邵心中都有些妒忌,不過李邵也是非常人,瞬間就壓下了心中的那股情緒,忽然壓低聲音道:“主公,若是長安此行順利的話,邵倒是有一計,可以讓趙雲徹底歸順將軍。”
程東雙眼一亮,猛地一把抓住了李邵的手:“計將安出?”
卻不想李邵微微一笑,卻是搖了搖頭:“如今說出來就不靈了,一切行不行就看主公長安之行了,如果主公這個位置理想的話,邵定然讓主公心想事成。”
呆了一呆,程東苦笑了一聲,也沒有再問,只是站起來一振奮精神,吐了口酒氣,朝西方一指:“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三百馬軍就已經出發而去,卻不知就在程東走了第二天,阿突骨力卻領著不足七百馬軍趕了回來,所有人都是一身是血,不過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