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
我被約可的舉動搞迷糊了,不過此刻我也只能按他說的去做了,不然我在這裡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約可的卡片上面似乎寫得很詳細,我只是隨便找到一個護士出示給她看,這個足足高了我半個頭的金髮女郎很熱情的將我帶了過去,一路上還不停的對我說著些什麼,可惜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直到將我送到一間病房的門口後,那名護士便離開了。
站在病房門口,我下意識的抬起手想敲門,但在無法確定病房中是什麼人的情況下卻又有些膽怯,忽然發現門似乎是虛掩著的,於是我微微推開一道門縫向裡面看去。
哎?裡面這個人好眼熟……好像是……梁雪冰?
對了,我想起來了,因為治病的關係,我的確是曾經委託風葉安排梁雪冰來紐約這邊了,沒想到我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坐在病床上的梁雪冰此刻的面色看起來很紅潤,和她以往那種蒼白的感覺截然不同,很明顯是在這裡的治療有了顯著的效果,我也頓時安心了不少。梁雪冰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從一旁拿起了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翻了幾頁後又丟了回去,忽然將右手抬起,對著豎起的小指開始發呆。
我正在門口小心翼翼偷窺的時候,不知誰在身後撞了我一下,我頓時失去平衡,撞開門從門口撲了進去,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勉強算是沒趴在地上。
梁雪冰嚇了一跳,急忙將手背到了後面,等看清楚後驚訝道:“風忍,怎麼是你?”
“這……這個……說來話長……”
我並不想讓梁雪冰知道國安部目前對我的通緝,對於我和神邸的事情,梁雪冰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所以我只是說有事來紐約,順路來看看她。梁雪冰似乎並不在意我到來的原因,不過她看起來倒是很開心,從一旁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後很興奮的拉著我走出了病房。
漫步在醫院後面公園的林間小路上,鳥兒時而從頭頂飛過,梁雪冰挨著我慢慢的向前走著,和我說著一些她到紐約後的趣事,不時的還發出歡快的笑聲,一時間居然讓我產生了一種我依舊還在上學時候的錯覺。
這種感覺很平靜,很祥和,我不想去打斷她,只想走在她身邊默默的感受著這在異國他鄉能感受到了短暫的安靜時光。
“你……什麼時候回國?”梁雪冰忽然停下來問道,她的目光中有少許的忐忑。
“不好說,也或許以後再也會不去了。”這一點我倒是沒有說謊。
“哦……這樣啊。”梁雪冰的此刻的表情確實格外的難猜,看不出是失望還是欣喜。
見梁雪冰默不作聲,我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的病痊癒了嗎?”
“醫生說還有最後一個手術,很關鍵,如果成功了,我就算是完全康復了;如果失敗了,可能以前的所有治療都前功盡棄……”梁雪冰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點憂傷,猛然間她抬起了頭,將右手的小指伸了出來,“還記得嗎?我生日那天,你說要實現我三個願望,我只用了兩個,如果我這次手術成功了,你就實現我最後一個願望,可以嗎?”
“手術成功後?其實……現在也可以的……”我這才明白她在病房中那個奇怪的舉動代表的意義,看起來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了。
“你是怕手術失敗吧?”梁雪冰攏了一下額角被風吹亂的碎髮,淡淡笑了一下,“其實我也怕,所以,我要給自己留一個一定要成功的希望……”
我正要安慰她幾句,忽然幾簇白色的蒲公英飄過眼前,我條件反射般的四下看了看,果然不知何時,那個有著精靈般容貌的女孩出現在了一旁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一張紙片隨蒲公英從天空中落下,上面寫著:“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父親大人有事找你,要你儘快和我回去。”
“熟人嗎?”梁雪冰對飄飄的出現顯得有些震驚,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飄飄的氣質太特殊了,甚至有些不像是地球上的人。
“也……也不是很熟,但我必須要離開了,改天再來看你。”
跟隨著飄飄回到了神邸總部大樓,在一間普通的房間中再次見到了風在天,見我進來,他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想……你會許現在應該回國一趟。”
我頓時一愣,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會讓我回國呢?我不認為在這個時候他會派我去執行什麼任務,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國內出什麼事情了。
“是國安部針對我有所舉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