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將要離去,梁雪冰輕輕“哎”了一聲,我回過頭,她似乎有話要說,卻吞吞吐吐無法開口。
“有事?”
“謝謝你……昨天在我發燒的時候照顧我……”梁雪冰的臉不易察覺的紅了一下,猶豫了半天忽然說道:“我在我發燒的時候似乎做了個夢……好像在夢裡你單手抱著我並吻了我……”
“啊……做夢……一定是做夢……怎麼可能……”
她是指血誓的事情嗎?我還以為她當時已經完全沒意識了呢……
從梁雪冰給的地址上看司徒梟的住處離市區很遠,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從他每天都會開車上學這一點上也可以略知一二,而且也只有遠離市區的地方才能建造單獨的別墅,以司徒梟的家境也不太可能住和我們一樣的商品房。
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路上僅有少量的汽車駛過,等了好一會兒才攔到一輛計程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鼓鼓的,這次應該不會做霸王車了……
二十分鐘後,根據地址我摸索著找到了司徒梟的住處,就像我預計的那樣,這是一棟很華麗的大別墅,矗立在一片綠蔭之中,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看來司徒家族果然如同資料中描述的那樣富有。別墅四面有著高高的圍牆,透過圍牆的欄杆向裡面看去,隱約可見一些房間傳出的昏暗燈光,別墅周圍似乎還有值夜班的保鏢在走動,防衛十分嚴密,我甚至還看到了不少的監視器一類的裝置。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基本上算是形同虛設,我圍著外圍的圍牆轉了一圈,大概觀察了一下地形,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毫不費力的影化了身體穿過圍牆,貼著牆根向一扇離我最近的窗子摸了過去。
忽然身後似乎有響動,猛然回頭卻發現一頭黑色的猛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幾米遠的地方,發出低沉的嗚嗚之聲。我嚇了一跳,剛才居然沒注意這個庭院裡面居然還有狗,保鏢的視線容易躲過,但如果是狗很容易就會保露我的行蹤。
要殺了它嗎?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腳下卻向前方逼近了兩步,讓我意外的是那隻狗看著我,似乎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慢慢的向後退去,忽然一個轉身驚惶失措的逃走了。
我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無人後鬱悶的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哎?這是怎麼回事?我長得有那麼可怕嗎?”
不過我倒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對我來說也算是有利的事情。
同樣的手法下我毫不費力的進入了這棟別墅的內部,和外邊不同的是,裡面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保鏢或是監視器,畢竟沒有人喜歡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試想一下,要是自己連上個廁所都要擔心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內褲是什麼牌子的,無論誰都會覺得彆扭。
儘可能的放輕腳步沿著走廊像沒頭蒼蠅似的走著,有點後悔忘了問梁雪冰司徒梟到底住在哪間屋子裡,不過當初也沒想到司徒梟家居然會這麼大。忽然看到一個房間的門開了一道縫隙,裡面透出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難道說這個時候還有人沒有睡?我悄聲的移動過去,扒著門縫向裡面看去,僅有的一點視野裡面可以看到一張很大的寫字桌,後面是放滿各種書籍的書架,看樣子應該是一間書房,不過奇怪的是裡面似乎沒有人。
我輕輕的將門推開,豎起耳朵小心的聽著裡面的動靜,如果要是有腳步聲就一個影化逃走,就當門是被風吹開的。半晌沒有什麼動靜,我才一個閃身進入了房間,隨手將門帶成原來的樣子。
這間書房很大,主人似乎是很喜歡歐洲的文化,除了看到不少商業方面的書籍外,還有不少歐洲各國的歷史書籍,房間的裝飾上也很有一種騎士文化的氣息,牆上掛著幾把裝飾用的騎士劍,在屋子的角落裡面還放著一件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古董級的騎士鎧甲。
我繞到寫字桌前,卻見上面擺著一個資料夾,隨便翻了翻,似乎是他們司徒家這個月的產業收入支出報告,這個我倒是沒什麼興趣去看,只是隨便翻了翻,卻看到幾項支出下面用紅筆畫了記號,後面還寫著一個“梟”字,裡面似乎有司徒梟為梁雪冰支出的那些款項,和其他的支出比起來,卻倒也顯得不多。但在這些專案其中卻有一筆很大的支出後面用紅筆畫著幾個很大的問號,還有“美國紐約”四個字,經手人是“司徒遠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司徒梟和司徒明兩人的父親,司徒家產業的擁有者。
看了看最後一頁是司徒明的名字,說明這份報告是司徒明處理的,但那個問號標記顯然是連司徒明都不清楚的支出,而且數目大到讓人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