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忙搖頭解釋,很明顯風葉又要打算動手殺人,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金煉這個人,但也不能讓無辜的他倒黴,“我見到的那個不是要殺我的那個,這個人不錯的,你以前也曾經見過,就是他提前通知我的訊息。”
風葉略微回憶了一下,皺著眉頭恍然道:“你是說那個看起來色眯眯,總說自己是處男的那個很年輕的武靈使?”
“呃……是他,雖然你說得都是事實,但沒有必要在前面加上那麼多的形容詞,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好的。”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確認了風葉的記憶。
風葉倒是沒有在意這些,立刻恢復了慣有的冷靜,單刀直入問道:“他這次又來對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提醒我小心,還說最好不要踏出醫院的大門……就這些。”
風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似乎在思考。
“他說得沒錯,一向自命清高的武靈使一般是不會襲擊受傷的獵物的,你留在醫院裡的確是個躲過襲擊的好方法,等你的身體基本恢復了,再出去也不遲。”
“可……據金煉所說,這次要襲擊我的人似乎很強,我怕你會有危險。”我說出了我的擔憂,不知為什麼,風葉看起來似乎很坦然,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了解現在的狀況。
“金煉?”風葉雙臂抱在胸前,用手指輕叩著下顎,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那個色眯眯的小子居然是新的金行武靈使,這麼年輕的武靈使還真是不多見,看不出他的天分還挺高……”
“姐,你說啥?”我越來越迷糊了。
“算了,讓你知道也好。”風葉嘆了口氣,雙手抓住我的手,向我身旁挪了挪,開始說起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武靈使,追溯歷史已經不可考究,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種可怕的人已經不得而知,但正式出現武靈使這個稱呼是在春秋戰國時期,武靈門曾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道教旁支,與主流的練氣修道不同,他們是以練器修道,利用陰陽五行之術製造各種法器,這一點有些像歐洲的鍊金術。雖然同為道教,但由於分支極多,又互相認為自己才是正統,其他都是旁門左道,所以基本都保持著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所以一直以來,武靈使那一門都一直默默不為人知。
直到春秋戰國時期,中原地區四分五裂,群雄割據,互相爭奪吞併著城池和土地,各國君主也開始用各種優厚的待遇招攬各種戰爭人才來擴充自己的實力。隨著戰爭的進行,開始有正式的修道之人出現在殘酷的戰場上,用強力的法術來改變著戰爭的格局,見識到道術的威力以及對戰爭結果的影響之後,修道之人開始被正式的列為各國君主重點招攬的物件,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
武靈門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戰場的,他們的出現使整個的戰爭發生了可怕的轉變,並不是因為他們擁有多麼高深的法術,而是因為他們所製造的法器,這些法器甚至可以讓普通人擁有和道術高深的修道士相抗衡的能力,只要法器不滅,擁有武靈使的一方就相當於擁有了永遠不滅的可怕戰鬥力,所以意識到這一點的其他國家漸漸停止了互相攻擊,開始有針對性的把目標對準了武靈使所在的那一國。
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個國家的探子將武靈使煉器的秘密查探出來,原來他們所煉的法器之所以其他門派無法煉出,不僅僅是因為其他門派沒有五行凝物的法術,而是因為他們所煉法器所使用的原材料不是其他,而是活人,而且還不是普通人。“
“是我們有異體的人,這個金煉也曾經說過,我還記得。”我點了點頭,沒想到武靈使的來歷居然這樣有來頭,我還以為只是簡單的恐怖團伙。
“那個時代,正義不過是各國用來進行合理殺戮的掩飾藉口。因為武靈門的這個秘密被曝光,不但讓其他各國有了放下各自的面子聯合起來對抗武靈使所在國家的藉口,其他各道門更是有了聲討武靈門的理由,畢竟在那個殘酷的戰爭時期,沒有人會放任對手任其強大下去……很快,在有意識的宣傳之下,武靈門便成了傷天害理,濫殺無辜的邪門,雖然事實上也是這樣,但在戰爭時期,人命如草芥般的不值錢,能活下來的人誰的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滿了別人的血,其實是沒有理由說別人的。不過就是在這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之下,大量武靈門的門人被屠殺殆盡,僅有少量的道行高深的人活了下來,但也開始隱藏身份,以鑄劍師的身份在那個時代苟延殘喘。
於是武靈門消失了,只剩下武靈使這個稱號由這些人的傳人一代一代的傳下去,並始終隱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