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煉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似乎在憧憬著想象中的美好,但說實話,他的笑容看起來相當的淫蕩。
啪!
“哎呀~~!”
“嘿,小忍,聽值班醫生說你醒了!我跟你說,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一腳踢開,趙楠興沖沖的從外面衝了進來,肩上還扛著毫無知覺的葉舞嵐,“哎?似乎有人在慘叫?難道是錯覺……”
正在幻想中陶醉的金煉被冒冒失失闖進來的趙楠踹開的房門重重的拍了一下,夾在門板與牆壁間的縫隙沒了聲音,似乎生死不明。
我無語的按著額頭,連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想不到這個金煉居然陶醉得連最基本的防備心都沒有了……不過確實沒有人想襲擊他,完全是意外。
或許沒有任何殺氣的進攻就是所有武技追求的最高境界。
毫不知情的趙楠看我這副表情,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將葉舞嵐扔到旁邊的沙發上,四下張望了幾眼,沒有察覺任何異常,不解的撓了撓頭。
門慢慢的彈了回去,可憐的金煉貼著牆像一根剛被煮過的掛麵一樣緩緩的滑了下去,白色的牆上留下了兩條紅色的血跡,按血跡之間的距離判斷,似乎應該是鼻血,看樣子著實被砸得不輕。
“呀?後面居然還有個人?不好意思,沒看見……”直到金煉趴在地上,趙楠才發現了自己似乎誤傷了某人,笑嘻嘻的過去扶他,“還真是不好意思,一般都是白痴才往門口站的,所以我踢門前從來沒考慮過門後會有人的問題……哎……你怎麼看起來眼熟……啊!!!!!!!!你是那個賤人!”
“啊!你是那個方塊腦袋的垃圾!”金煉看清趙楠的相貌後也忽然雙眼放光的驚叫起來,同時捂著鼻子向後跳了三步。
兩人注視對方的眼中忽然放射出高壓電火花,連我這個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麼認識的人都感覺到了房間上空瀰漫的烏雲中似乎有電閃雷鳴的聲音。
“你……你們認識?”
“不但認識,而且還有仇!”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相當合拍。
“很嚴重?不能坐下來談嗎?”我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試圖勸和他們兩個。
“不能!”
“哦……那你們兩個出去解決吧,記得把門幫我帶上……”
“……”
自打我認識趙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趙楠從來不會因為一些很嚴肅理由和人結仇,無外乎是一些有人鄙視他方塊腦袋之類的亂七八糟的理由,所以我也懶得理他們兩個,索性任由他們鬧騰去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同時伸出了雙手的中指,大吼一聲從旁邊的窗戶跳下去了,頗有爭先恐後的意味。
兩人夾著混亂怒氣的波動似乎向醫院東邊的槐樹林那邊去了,大概是去單挑了,雖然感覺趙楠應該不是金煉的對手,但金煉似乎看起來並沒有要置趙楠於死地的意思,更何況趙楠那蟑螂般頑強的生命力是有目共睹的,應該死不了。
現在我卻似乎應該考慮一下我自己了。
金煉的話雖然依舊真假難辨,但風葉曾經說過,的確有一個武靈使在追殺我,風葉是不可能會騙我的,所以金煉的話的確值得我深思。面對死亡對現在的我來說彷彿成了一件比吃飯還平常的事情,雖然我不恐懼死亡,但我卻不想白白送死,畢竟更好的活下去才是我的願望,不僅僅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身邊的人。
但快樂的生活和苟延殘喘的偷生似乎是絕對不能相容的對立面。
憑心而論,即便是受傷前的我也未必能與金煉這個神秘的少年抗衡,而按金煉的形容,那個叫血煉的武靈使似乎要比他強數倍,實力相差過於懸殊,我是不可能有勝算的,而且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奇蹟。
或許離開了風葉的視線,我一出醫院的大門就會徹底的消失於這個世界。
聽說人懼怕死亡是因為對這個世界還有眷戀,有割捨不下的東西。
我不想死,雖然不是懼怕,但我承認我現在心中割捨不下的已經太多太多了,病情剛剛有些許好轉的芳芳,和我在一起剛過上正常人生活的風葉,以及……以及……
我低下頭,望著伏在床邊呼吸均勻彷彿熟睡中雪姐那俏麗玲瓏的面孔,心中忽然湧起些許異樣的感覺,不自覺的伸出手去輕撫了一下她披散的長髮,忽然雪姐動了一下,我嚇得急忙縮回了手。
奇怪,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做賊一樣,為什麼會心臟跳得這麼厲害?以前被雪姐用胳膊勒在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