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厲是何等樣人物?與他相識這麼久,在我眼裡,他雖然嘴巴賤了些,但卻一直十分沉穩,此刻卻主動挑釁起來,莫非……莫非他也是陰司那夥鬼差的金牌臥底小密探,打算與多多一起,在我面前演一場好戲?這會不會太白費功夫了?老孃就是個平凡人,那顆金珠也被他收了去,現在根本手無縛雞之力,他簡直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我啊!
多多臉色變了變,但在低頭看看手中的鎖鏈之後,很快便釋然了:“喲,還真有不怕死的。這位先生,我知道你是從茅山下來的,可能真的有兩把刷子,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站得太高,摔下來可是很痛的!”
話音未落,人早已一躍而起,手臂朝前一甩,那條所謂的血枯鎖頓時像閃電一般襲了過來。勢頭猛烈異常,我饒是站在一旁做個圍觀群眾,也不禁暗自心驚。
司徒厲不慌不忙,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看著那鎖鏈就要沾到他衣襟觸到他身體,他竟突然動了一動。動作雖慢,卻似乎早已猜到那鎖鏈攻擊的方向。朝旁邊閃了閃,輕飄飄晃悠悠地,好像一片柳葉,輕而易舉地避過了那凌厲的攻勢。
緊接著,他雙腳猛然離地一躍而起。右腳在一棵樹幹上奮力一蹬,身體騰至半空中,十分拉風地掀開衣襟,從背後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弓箭。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拉開架勢,擺了個“彎弓射大雕”的。
“我的爺爺。求你快點好不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酷!”我都快要急死了,忙不迭地衝他喊了一嗓子。
司徒厲嘿嘿一笑,手上卻不含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捏了個訣,手臂一運力,一簇火苗立即從他指尖竄了出來,很快蔓延到弓箭之上。他吐納了一口氣,將弓完全拉滿。“嗖”地一聲,帶著“轟轟”火響的短箭立刻直奔多多而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令我不敢相信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那條方才還耀武揚威彷彿世間無可匹敵的血枯鎖,一沾染上零星的火苗,立刻像是被點燃的引線,大火“呼”地燒了起來;不僅如此,多多身上的衣服、頭髮、眉毛,也如同被潑了汽油似的一點就著,頃刻之間,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熊熊烈火之中,嘴裡“嗷嗷”不斷髮出慘叫聲,像極了動作電影裡被火燒得七零八落的大反派。
這……這也太容易了吧,完全沒有可看性啊!
司徒厲閒閒地落回地面,手指一繞,將火苗收了回來,這時,血枯鎖已經變成了一灘鐵水,在地面上瞬間凝固;而多多,他被燒得一點人樣也沒有了,扎撒著雙手站在原地,哭喪著一張臉道:“為什麼,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你想知道?很簡單。”司徒厲抿嘴一樂,“很不幸,你這寒鐵打造的血枯鎖雖然厲害,但必須經由低溫鍛造,一遇到火焰,就會馬上融化;再一個,不管怎麼說,它也是金屬打造的,而我自小到大練的法術,全部都是火屬性,正好剋制你。”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裡喃喃道:“原來你是火娃呀……”
“少給小爺說屁話,那多多現在一丁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你不是恨他恨得牙根兒直癢癢嗎,這時候不動手,更待何時?”司徒厲一邊說著,一邊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也不含糊,立刻跳過去,拳頭像雨點一樣砸在了多多身上,只恨從空璧山離開得匆忙,把扳手給落下了,手裡沒個兵器,打起來自己可怪疼的。
多多抱著頭只有“哎哎”亂叫的份,我打了一會兒,覺得既累還不盡興,嘴裡嘟囔道:“他孃的,要是能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就好了。”
話才剛說完,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戳我,接著,一根狼牙棒就幽幽地遞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見雲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了院子,那狼牙棒正是她遞給我的,看起來挺沉,還真像那麼回事。
“喂,你可不要告訴我,這狼牙棒也是應客人要求特別製作的哦。”我吸了口涼氣。
她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有些客人就是有特殊癖好嘛,你懂的。”
“口味真重啊!”我嘆了一聲,動作卻絲毫也沒停下來,甩開架勢就朝多多身上招呼起來。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只覺得兩條手臂已經震得有些發麻了,司徒厲過來按住了我的手。
“得了,唐雙喜,你還真不知足,真想打死他?”他瞥了我一眼,“你瞧瞧,都快把他打成蜂窩了,我可不想要他的命。”
我這才有空看看多多的狀況。只見他根本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身上幾乎沒一塊好肉,被狼牙棒扎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