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假山後面走過來一個人,嚇了王熙鳳一跳,將身子退後一步。
“這是瑞大爺嗎?”
“嫂子連我都不認識了。”
三言兩語,王熙鳳就看穿了此人心裡的意圖,心裡露出冷笑,明面上還是嘴角含笑。
王熙鳳性子高傲,如何看得起這種人,不但不會因此感到自豪,反而覺得受到屈辱,記下了此仇。
打發走了賈瑞,王熙鳳酒也散的差不離,就離開了寧國府花園。
過了兩日,王熙鳳在外間處理了一些事,回來到了家中,平兒將烘的家常衣服給鳳姐兒換了。
鳳姐兒方坐下,問道:“家裡沒有什麼事麼?”平兒方端了茶來,遞了過去,說道:“沒有什麼事。就是瑞大爺使人來打聽奶奶在家沒有,他要來請安說話。”
鳳姐兒聽了,哼了一聲,說道:“這畜生合該作死,看他來了怎麼樣!”
平兒因問道:“這瑞大爺是因為什麼只管來?”
鳳姐兒遂將前兩日在寧府園子裡遇見他的光景、他說的話,都告訴了平兒。
平兒說道:“癩蛤蟆想天鵝肉吃,沒人倫的混賬東西,起這個念頭,叫他不得好死!”
鳳姐兒道:“等他來了,我自有道理。”
且不提賈瑞進來後,鳳姐如何滿面陪笑,哄得賈瑞欣喜不已,先後又兩次捉弄。
把賈薔,賈蓉喊來交代一番,如此種種,只把賈瑞弄個半死,最後一病嗚呼。
一事未落,新事又起。
年底,揚州的林姑爺重病,寄來了書信,特來接林黛玉回去。且不提眾人的鬱悶,賈璉帶著小廝,婆媳護送林黛玉回揚州。
林黛玉路途急中生智,想到了前番治好秦可卿的神醫,因此求賈璉去金州去請那神醫。
賈璉不敢離開,害怕幾千裡遠,萬一路上林黛玉一行人有個差錯,自己可吃罪不起。
於是在山東託了關係,派了下人一路去金州。
那人到了金州,才得知將軍去了鎮江。
秦可卿聞言,派人告知劉承敏,劉承敏想了想,親自去請張友士。
沒來遼東還未起勢前,他和大哥搭乘賈府的船來京城,那時候兩人還都是白丁,誰能看得起。
如今三年了,彷若隔世。
人情卻要落到林府身上,該有這份報答。
“張先生。”
“二爺。”
張友士笑道。
金州的局面是張友士沒有想到的,真是一片大好,人老成精,他看到了機會。
舉人都能成為五品的官,自己的兒子為何還要去苦哈哈的熬,因此他反而留在了金州,準備再看一看。
“冒昧打擾先生,有件不情之請,還望先生恕罪。”
“二爺倒是客氣了,到金州來,不管是將軍還是二爺,對我都十分禮遇,這回二爺有事,有什麼我能做的,一定不會推卻。”
劉承敏笑道。
“其實這件事本來與我們無關,只不過有份恩情在裡面,需要我們兄弟去還。”
於是把前番做賈府的船,和林府小姐同船入京的事告知了一番。
“二爺真是知恩圖報,偉男子也。”
張友士佩服道。
“既然如此,我願意去一趟揚州。”
“先生高義。”
劉承敏感謝了一番,調了一艘快船,和幾名服侍張友士的下人,從金州出發去揚州。
林黛玉一行人才到揚州,金州快船後一腳也跟著到了。
且不提林黛玉如何擔憂,金陵應天府知府賈雨村也派了人來探視,本來是見林老爺面有危色,結果金州送來的大夫竟然說有幾分的把握。
嘖嘖稱奇,回去後告訴了老爺。
賈雨村卻不在關心揚州林如海的病情,根據他的訊息,朝堂上吵開了。
“聲罪致討!”
朝堂上最開始的反應。
朝鮮國主李琿並不是嫡子,因此原先並沒有獲得太上皇當朝時的認可,後來太上皇礙於形勢,才頒佈了國書,認可了此人。
既然有了國書,那此人就是正統無疑。
當效彷前明懲戒安南逆臣謀逆之罪,派軍吊伐,以顯禮孝。
忠順王支援此種聲音。
“當必討其罪,而當再詰其詳者。”
翰林學士劉一儒沉聲上言。
“諸卿言之有理。”
“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