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絕對不簡單。
陳德言笑著和眾人到過喜,悄悄的去了玄真觀。
此事,賈府的人都高興過了頭,都忘了派人來告知大老爺。
賈敬聞言,臉色果然難看起來。
“此事是否不對?”
陳德言擔憂的問道。
賈敬默默的點點頭,沒有開始解釋,而是皺眉沉思起來。
“你大哥真的不看好太上皇嗎?”
良久,賈敬突然問起了不相干的事。
“大哥認為太上皇年齡太大了,人性都會投機取巧,皇上看起來沒什麼勢力。
但是有忠心耿耿的親叔叔忠順王為他奔走,明面上不提,暗地裡誰知道收攏了多少人。”
“唉。”
賈敬長嘆一聲。
“當年大家都是這麼想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最後大家都錯了。”
“此一時彼一時,我大哥知道當年的事,說事情可一不可二,人終歸是不能違背常理的。
太上皇如果身體一向安康,倒也不算稀奇,可偏偏他身子一向不大好,如何能違背自然。”
賈敬聽完後不置可否。
當初那場大錯,令他至今不能忘懷,不敢貿然的下決定。
“每當皇權交接之際,老皇都會打壓朝廷老臣,或者閒置年輕有才幹之才。
然後等新皇當權後施展皇恩,不論是善待老臣,還是提拔才幹,上下皆感恩,如此朝廷才安穩的交接,不起波瀾。”
賈敬開始講起一些朝堂上的事,陳德言認真的學習。
“我本來想著兩府這些年沉寂下去,正好順應大勢,可太上皇偏要逆著來。
如今不光是我們兩府,原來的四王八公,石家且不提,其餘幾家,連北靜郡王,南安郡王權勢比當年都還要強勁。
這樣下去,就算真如你大哥所言,恐怕皇上當權後,也容不下我們這些老派的勳貴啊。”
陳德言從來沒有想過這茬,一時間錯愕了。
“那該怎麼辦?”
賈敬搖了搖頭。
“太上皇的確是老了,這些年在朝堂上彷佛也沒有什麼動靜,可現在看來,他還是當年的性子。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讓人沒有還手的機會。
這是陽謀,我們又能如何?不管心裡支不支援皇上,又和皇上如何承諾。
可各家權利到了這番的地步,未來皇上當權,為了皇權的穩固,必然會敵視,打壓我等。”
各家都能看出這種危機,就算看不出也會有旁的人點醒。
現在的勳貴老派,為了將來家族的安危,如今只能依賴太上皇。
那金陵的甄家就是看到了這一點,前些日子已經旗幟鮮明的支援太上皇,打壓金陵的異己。”
陳德言急了。
“那未來皇上始終要當權的呀?”
“所以太上皇給了我們新的選擇。”
“啊?”
陳德言徹底不懂了。
“根基淺的年輕的北靜郡王,哪怕他未來真的當了皇上,也需要我們的支援,才能壓下各地的不服,坐穩江山。”
“嘶。”
陳德言滿臉的震驚。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何眼前他很敬服的賈敬,如今兩府從上到下權利如此之大,卻這般的憂慮太上皇。
他這些年在京城裡順風順水,大哥和二哥在遼東立下強大的基業,又有賈府的關係。
到底是自己有些自大,洋洋得意了。
對於大哥的話,他也開始擔心起來,擔心大哥預判錯了形勢。
要真如賈敬所言,現在的皇上還真不一定能順利的當權。
四王八公,加上太上皇的實力,哪怕皇上這些年暗中積蓄了不少的力量。
哪怕有不少儒生為皇上搖旗吶喊,喊著禮不可廢,可對比那些老一派的力量,兩相對比不值一提。
果然。
沒多久,陳德言收到了在鎮江大哥寄來的書信,告知太上皇開始拉攏他了。
既然如此,前番擔憂的朝廷會制衡金州的事情,至少短時間內不會發生。
可是大哥仍然相信,皇上也是有勝率的,只不過大哥的信中,底氣不太足。
因為信裡,沒有告知皇上的勝率在何處。
以他對大哥的瞭解,既然信中沒有說,就說明大哥委實也不清楚。
神武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