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為強,不會給義民壯大的機會,如此這般。
等也是死,反抗也是死,剩下的就只有逃了。”
眾人有的恍然,有的還在沉思,有的則想著應對之策。
“如果按照將軍的說法,年底金州鎮江之民達到兩百萬,就算有下半年的秋收,加上大小長山島漁場的漁獲,也是遠遠供養不起的。”
馮勝之很快把賬目算了明白,驚疑的說道。
他不是不相信將軍的眼光。
正是因為他一路看著將軍走到今日,才深信將軍的眼光,知道將軍的話,大機率不會錯。
所以他才驚懼。
兩百萬民啊。
一年裡對糧食的消耗就高達近三百萬石,且不提麻布,鹽,鐵,豆,油等等物資的所需。
而目前的金州,鎮江,一帆風順的情況下,加上漁獲等,也才能勉強達到一百五十餘萬石。
從長行島負責屯田,到如今負責金州一地,三年裡充足的經驗,馮勝之的眼光已經超過了很多人。
他即欣慰將軍還是當初那個明智的將軍,同樣也看到了危險。
兩百萬人,將有一百萬人無糧可吃。
除非將軍不收留,收留則是隱患,不用蠻族來攻,金州鎮江就自行崩潰的隱患。
兩百萬人,和當初金州二十萬人,情景絕對是不一樣的。
馮勝之看向了唐清安,將軍如何解決?
收留還是不是收留。
“第一,漁場的船隻要加大造船的數量,前番有不少船因為陰乾時日過短,已經有船底開始腐朽。
漁場建議棄用,這是不行的,這些船還要繼續堅持一兩年,所以需要用心的維護。
經過了三年,漁場儲備的龍骨是足夠的,已經堆滿了倉庫,所以接下來。
漁場要人給人,要物給物,欠缺的物料,要提前報上來,讓金陵的商賈供應。”
唐清安提出了第一個方法。
“可是金州的銀兩不足以支付。”
馮勝之說道。
“去年我和朝鮮約定,每年供應一萬斤人參,以人參支付。”
眾人第一次聽到還有這事,連馮勝之都滿臉的震驚。
他們聽過將軍有插手朝鮮之事,具體的細則卻不是十分的清楚,只不過聽說將軍此行,極為的順利。
“請問將軍,朝鮮供應的人參,價格幾何?”
“一錢五分一斤。”
唐清安的話,猶如落入平靜的湖面中的石子,驚起了陣陣的漣漪,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問了起來。
一萬斤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全部投入市場,就算讓價格波動,也是價值高達二十萬兩白銀。
一錢五分一斤,一萬斤也才一千五百兩銀子,這簡直就是送錢啊,朝鮮的國主,連這種事都能答應?
將軍承諾了朝鮮國主什麼要求,才至於這般?
“這些銀子,我打算以十五兩一斤的價格,換取金陵商人手裡的物資。”
唐清安定下了價格。
這個價格對金陵的商人來說很划算,就算不用操作,每斤也能賺取五兩的銀子。
憑商賈的手段,當然不會這般的賤賣,估計能賺取至少十兩的毛利。
馮勝之已經預料到了,要不了多久,旅順就會多很多的商船。
“第二件事,今年離播種還有四個月的時間,金州至鎮江一帶,朝鮮沿海一帶的海島,至少要開墾出四十萬畝新田。”
這句話說完,不少官員就皺起了眉頭。
戴國偉,陳恆,鄭國良,王昊,張達基,汪海龍,姚國普,錢英科,張吉甫,鄭雒……
這些個分巡道道官,都坐蠟了。
難度太大。
時間短,任務重,眾人沒有人敢保證能完成。
“同樣要人給人,要物資給物資,我知道此事有些令人為難,不過也只能如此,大家咬著牙頂上吧。
接下來,就拜託諸位了,未來兩百萬遼民的生死,就在諸位的手中。”
唐清安誠懇的說道。
“去年金州,鎮江兩地獲得貂皮約一萬餘張,狐皮約六萬餘張,松子,榛子,幹木耳等約一萬石,雜皮約三萬餘張……
此項物資同樣和內地商人以物易物,換取各位所需要的物資,具體事項,諸位可根據自己所需要的,商量一個細章出來。”
眾人見將軍說的嚴重,且又肯定了眾人的難度,又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