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有人上言為奇捷,不知所謂也。”
這等形勢變化的太快,陳德言本不是官員,越發的看不懂了,他知道賈府的人裡,精明的人沒有,於是去了城外玄真觀。
進了山門,小沙彌就告知,山主早已料到他會來,請直接進去吧。
陳德言又奇又不奇。
他這輩子除了佩服大哥之外,就數這廟裡的山主,論眼光竟然不比大哥差。
進去後見到了賈敬,恭敬的行了禮,才告知了來意。
“唐清安竄起太快,實力發展的太強了,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連我也沒有想到。”
賈敬看著眼前的金州在京城的奔走,雖然年輕,做事卻不差,委實是個人才。
只不過比起他的大哥,被他的大哥的光芒徹底掩蓋。
陳德言皺眉。
大哥這就引起了朝廷的猜忌嗎?
“朝廷會不會對大哥不利?”
賈敬搖了搖頭。
“除非朝廷準備接濟遼民,不然是無法下手的,調走了唐清安,那金州幾十萬民,幾萬精兵怎麼辦,難道拱手讓給蠻族嗎。”
“明明是個大勝,竟然被那些人說成了禍事。”陳德言鬆了口氣,開始埋怨起來。
“的確是禍事。”
陳德言聞言一驚,不知所措的看向賈敬。
賈敬指了指一旁的輿圖。
見狀,陳德言把桌面的茶水端走,然後展開輿圖,竟然是遼東的輿圖。
上面還有筆墨,把金州和鎮江堡一帶上千裡的沿海平原畫了一個圈。
寫了一個數字。
百萬。
陳德言心裡顫了顫,這是大哥原先跟他和二哥說的數字,而賈敬是如何得知的。
“你的大哥,到底是個什麼人?”
一雙尖銳的眼睛,射出了一道精光。
原來的那名德道高人,立馬像變了個人,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令陳德言恍忽。
這才是真正的賈敬嗎。
他作為金州在京城的奔走,聯絡各家也得知了一些秘聞,知道賈敬原來的風頭。
平時怎麼也無法對上眼前的人,因為這人給他的感覺向來平和,像一個寬仁的具有智慧的老者。
這一回。
他才真的看清楚了賈敬,果然如傳言般,春生秋殺的果決之人。
如果唐清安在這裡,會知道此人如紅樓裡所隱晦的那般無二,能放棄無數人的狠厲之人。
“我大哥一片公心,為朝廷收復失地,立下汗馬功勞,是大功臣。”
陳德言斬釘截鐵的笑道。
賈敬盯著陳德言,陳德言熟視無睹。
觀裡,寂靜了下來。
“哈哈哈……”
賈敬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你大哥好本事,你也不賴,我見過的年輕人中,如你這般的屈指可數。”
陳德言也笑了。
“我肯定是比不上我大哥的,就連我二哥,我也是望塵莫及。”
“好個結拜三兄弟。”
賈敬點點頭。
“你大哥識人的眼光不錯。”
“我大哥把我們調教的好。”
好一個明面畢恭畢敬,見誰都笑逐顏開的薛家學徒,實則處之泰然,一身傲氣的英才。
雖然沒有見過唐清安,從起言行策略,到如今所見他的三弟之才,賈敬越發的重視起唐清安了。
且不提這些,只論其如今的根基,也已經值得他的重視。
而如果只提他如今的根基,賈敬還不足懼,可怕的是此人的根基是他一步步走出來的,其中沒有一絲的運氣。
這就很令他有些恐懼了。
因為換成是他自己也做不到。
向來視自己為絕頂的賈敬,對金州的將軍,終於知道此人不是自己的棋子。
不管是原來,還是現在,從來都不是,因為每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中。
“這裡面有太上皇的手筆。”
賈敬恢復了原來的態勢,又變成了一個平和之人。
“大哥難道哪裡引起太上皇的不滿了?”
陳德言也變成了原先不恥下問的後輩。
賈府如今和大哥牽扯極深,不提賈府三小姐和大哥的婚事,賈府的關係網用了多少在大哥身上,這是撇不清的。
賈敬也看到了這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