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建立地方政權,以後則需要大批有文化的人充當官吏。
因此。
龍在前在河南舉行了科舉。
“新王應該下一道命令。”
他的幕僚出來提醒道。
“這是為何?讀書不就是為了做官嗎?咱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誰還會反對咱?”
新王納悶道。
他的幕僚露出笑容。
“讀書人要臉面,我們要給他們個臺階。”
如此。
不久後,新王並下發告示。
“有不預試者屠其家。”
不參加科舉的讀書人,會引來屠刀。
於是。
讀書人們哭天喊地,為了家人的安危,無奈的去參加科舉,一時間踏破了門檻。
只幾個月的時間。
龍在前的地盤,擴充到了襄陽、荊州、承天,德安四府。
派設的地方官員,大部分是河南籍的舉人、生員。
去年在陝西,龍在前的置官留銀等治理之策失敗,今年在河南的治理,踏上了正軌。
這就是天時。
一年的時間而已。
以前在陝西留官留銀,不可謂不盡心,把自家搜刮多年的財富留下,可見誠心,卻仍然功虧一簣。
多半是義軍前腳剛走,城池後腳就重新舉起朝廷的旗幟。
如今。
河南的讀書人,主動管理其地方,並奔赴各地,穩定新王新獲得的地盤。
“不當差,不納糧。”
“撫流亡,通商賈,募民墾田,收其籽粒以餉軍。”
對貪官汙吏和豪強富室實行“籍其家以賞軍”。
百姓們擁戴義軍。
“所掠金帛、米粟、珠貝等物俱上掌家;凡支費俱出自掌家,但報成數。請食不足,則均短之。人不能囊一金,犯者死。”
在起義軍內部從上到下實行了平均主義的供給制度,保證了流民軍同心同德共渡難關。
而龍在前在飯食上“粗糲與眾共之”,穿著方面“衣帽不異人”,混在戰士當中都使人難以識別。
無論他是否真心,但是十餘年如一日,假心也就成了真心。
獲得士兵們的擁戴。
今年下半年的河南之舉。
預示著流民軍轉變了態度,不再把大戶當成死敵,開科舉成功,就是雙方的融合。
在河南。
流民軍良莠不濟。
龍在前多次重申他一直以來的軍令。
嚴禁搶掠民間財物、隨意殺人和調戲婦女。
要求加入他的大璫們,向自己的老軍看齊,所過之處“秋毫無犯。
並鄭重下令。
殺一人者如殺吾父,淫一女者如淫吾母。
進攻各城時。
龍在前也會提前釋出命令。
“窩鋪內藏匿婦女者斬。”
義軍作戰時的軍令也極其嚴格,令行禁止,“臨陣無得反顧”,“前者死,後者繼進。”
攻城時為了實施爆破或拉崩,命令軍士派人衝往城下鑿取三塊牆磚,完成任務的回營休息,不足數的正法。
儘管城上矢石交下,戰士們仍然奮勇攻城。
良好的軍紀,良好的作風。
彷彿真的如新王所言。
要闖出一片新天地!
流民軍比正規軍都還要軍紀嚴明。
朝廷的公文,把流民軍比作犯上作亂、十惡不赦的盜賊。
可惜。
老百姓卻從自己的親身感受,根本不信朝廷的這一套。
他們的心是向著起義軍的。
多次幫助流民軍,不但為他們送補給,還為他們通風報信,甚至主動加入他們。
第二年春。
新王的大軍開始四處征伐。
陳德言送來了信函。
“初,賊之至他邑,有百姓候於途者,有餉之糧者,有貽之弓箭者。”
唐清安握著手裡的毫無分量的一張紙,卻彷彿感覺到了千斤的重擔。
“流民軍不可小覷啊。”
“朝廷的主意定了沒有,關於我們進關剿匪的奏疏。”
唐清安問向賈鑑。
賈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朝廷至今還為定論,皇上也沒有表明態度。”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