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是日本人口急速下滑。
很多地方已經無人煙。
彷彿一個失控的火山,破壞力驚人,對外同樣也是巨大的威脅。
只憑第四鎮還剩八萬的兵力,還真不夠看。
本來兵員就複雜,且是新軍,戰鬥力雖超過了日本普通大名的實力,卻比不上幕府大軍。
而且普通大名搜刮領地人口,手裡足輕擴充到上萬甚至數萬,隨便幾個大名,合起來兵力就超過了第四鎮。
日本可是有幾百個大名,雖然經歷江戶幕府三代的撤裁,仍然還有兩百餘位大名。
日本的形勢,唐清安已經徹底無可奈何,沒有了控制的招數。
第四鎮。
已經是唯一的手段。
孤懸海外,唐清安顧不上。
眼前國內的事,已經牽扯了他全部的精力。
「你們的計劃我看了,立足流民軍與我軍的差別,認為流民軍根基不穩,直接突襲賊王。」
唐清安看向謝有成,還有身邊的朱秀。
「計劃很好,只要打敗賊王,河南各地必然反叛,讓流民軍四分五裂,落入戰略上的被動。」
「但是。」
唐清安提醒他們。
「你們可別小看了那個新王,他手裡的精銳士兵,敢戰程度可能不弱於我們金江軍。」
金江軍的前身,根基是從游擊區,經歷多年的戰火成長起來的。
然後由軍學堂的畢業生逐年的補充。
變成了一支高文化水平,又具備實戰經驗的軍隊。
新王所在的流民軍,文化水平可能不如金江軍,但是實戰經驗,還真不比金江軍差。
歷史上的流民頭子李自成,是犯了戰略上的錯誤,給了對手可趁之機。
如果他集結手裡的精銳,帶領主力抵達山海關,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那時候的李自成,可只帶了少部分的老軍,更多的是新加入的雜牌軍。
仍然把大明最精銳的關寧軍打敗,卻又被後面突襲的後金軍打敗。
後不後悔?
李自成當然後悔。
他戰敗的時候,自己手裡的老軍主力,被他派去河南湖廣各地,與其他流民軍搶地盤。
後面幾年他太順利了,等入了京城,控制不了貪心,想全要。
既想要拿地盤,又想要一戰而決關寧軍。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犯了大忌。
以史為鑑。
唐清安可不敢賭現在的新王會犯李自成的錯誤。
十萬金江軍。
可是金江鎮十餘年來的成果。
長驅直入,一舉擊潰新王,可得全功。
但要是遇挫,形勢可就危險了。
而軍司的戰略又太過誘惑。
只要擊敗了新王。
那麼留給金江軍的,就是整片空白的華東地區。
其餘的流民軍失去中樞,威脅不了完整的金江軍,要麼歸順,要麼被消滅。
而且流民軍中,目前很多本身就是地方鄉民民兵,或者邊軍搖身一變的。
能加入流民軍,當然也能加入金江軍。
金江軍至今仍然打著朝廷的旗號,具備大義,心理上有天然的優勢。
可不是歷史上的後金。
四分五裂的流民軍,面對後金的入侵,堅定的抵抗,可因為沒有補給,沒有統一的號令,被逐步圍困消滅。
殘存的勢力退入南方,仍然抵抗了數十年之久。
這也是金江軍的優勢。
後者的情形,基本不可能發生。
歸順金江軍,對流民軍殘部沒有心理負擔,反而是大義所歸。
「危險是有得。」
朱秀點頭認可說道。
作為此次大軍出征,前線的總指揮,朱秀支援軍司的戰略計劃。
其中很多細節,還是他的建議。
例如去年下半年,用數月的時間,穩固金江鎮在登州的地盤。
就是為了給金江軍打下牢固的大後方。
真要是遇挫,可以退回後方修整,捲土重來。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前幾個月是水磨功夫,不能著急,現在各事準備完畢,就應該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見朱秀的態度,唐清安沒有在提出疑問。
軍司和大將達成了統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