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必勝!”
“阮宏嘉!”
“在!”
“你第一個上!”
“喏!”
新王很公平。
他手裡直系的老兄弟們最多。
既然要上。
那就先從他的直系人馬上,誰也說不出個二話。
他把眾人都當做自己的親信。
他沒有辜負眾人。
別人辜負不辜負他,他判斷不了,但是他不能辜負別人,只道義二字,人們無法指責他。
至於斬殺二哥四哥。
明白的人都能明白他的苦衷。
……
阮宏嘉整理自己的兵甲。
彷彿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歲月。
還未踏上戰場。
滿腔的熱血已然沸騰了起來。
從淘汰中存活下來的,誰沒有本事。
“此戰!”
“有進無退!”
當家的親自發話,二十年朝夕相處的兄弟們,誰也沒有二話。
要死一起死。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阮字旗動了起來。
新王的根基是五大營,流民軍最有名氣的隊伍,五大營中的阮字營,無論上下全軍齊出動。
戰鼓敲打震天。
十萬流民軍高呼。
“得勝!”
“得勝!”
“威武!”
“威武!”
從白水縣起義開始,就有大量邊軍加入的流民軍,和周軍其實是一個娘生的。
猶如波浪一般。
從東到西,從西到東。
聲浪一陣高過一陣。
冷熱兵器交替的時代,最猛然的碰撞。
逞兇的鳥銃弗朗機火炮。
發威的弓矢鐵錘大刀長槍。
雙方皆有進無退。
一條血水產生於相交之處,從天空俯瞰,彷彿一條紅色的細絲。
營總趙赫戰死。
……
“趙赫,遼左趙家屯,原是伍兵,帳下人頭兩顆,提拔為什長。”
十餘年前。
金州校場大點兵。
歷歷在目。
而斯人已不在。
……
“兄弟啊。”
周德興,李成才兩人嚎啕大哭。
他們三人。
當年一統出列得將軍提拔。
十餘年的戰友情,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比親兄弟還要親。
“出軍。”
朱秀冷冷的命令。
派出了新的援軍。
並派出傳令兵,各部整軍備戰。
他要改動下原來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