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是流民軍的大本營。
家卷和後營,以及錢糧軍備各種物資,都堆積在開封城。
拿下開封,對流民軍會是致命的,能沉重的打擊流民軍現在的氣勢,讓各地看清楚,投靠流民軍並不是大勢。
而開封城隨著新王龍在前帶領主力南下湖廣,兵力薄弱,只有不到一萬兵。
且多半是老弱病殘,天時地利人和,朱秀如何會放過這種機會。
參將張薄為先鋒大將,帶領五千兵馬為主力開道。
青石官守將見金江軍旗幟,選擇開關歸降,為金江軍放開了通道,後面的州縣無兵可用,皆任由金江軍過境。
行軍到城武,遭到抵抗。
“城中官員是誰?”
張薄大驚。
兵馬越多,行軍越慢,為了幫後方的主力掃平道路,他只帶領了五千兵。
軍司根據派出各地的使者彙報情況,認定各地不會抵抗,也無力反抗。
所以五千兵馬的作用,不過是促進各城池歸降而已。
並沒有做出攻城的計劃。
如果一路打過來,五千兵馬能打幾個城池。
大軍出發後,李齊帶領先鋒大軍行軍,負責招降各城池,留給後方主力佔守,他則繼續開道。
一直的順利,令張薄以為自己可以直接抵達開封城。
身邊的將領們搖了搖頭。
行軍的速度太快,他們等不來情報,越往前走,知道的資訊越少。
軍司肯定知道,不過現在派人回去問,來回至少耽擱兩日。
於是。
張薄派人去城牆下吶喊,督促對方開城門歸降。
“金江軍奉天子詔,入河南剿匪,命各地見金江軍,務必支迎,爾等何故違抗天命。”
】
幾名騎手打馬跑到城牆下,往城頭大喊。
他們一臉傲然。
因為他們真的以為自己的金江鎮,接到過朝廷的旨意。
城頭上的守兵們面面相覷。
難道真的如此?
此時。
走出一名官員,冷然的望著城下。
“汝等託名聖意,侵佔城池,剿匪是假,造反是真,實為漢賊,反誣人造反,罪惡彌天。”
那官員的話,不但沒有令身邊的兵卒們恢復如初,反而各個畏懼起來。
金江軍和他們又沒有仇。
而且同為大周的旗幟,金江軍名聲可是極好的。
城裡沒有守兵,是集結了鄉兵衙役,才幾百人而已,金江軍要是真來打,他們豈不是送死。
見狀。
張薄大怒。
猶豫是否派兵攻打此城。
城頭上的狀況,張博看得見。
是精兵還是新兵,一眼就能認出。
“你去告戒那官員一番,不要枉送自個的性命。”
營總周德興領命,帶著兩名手下,舉著自己小營的旗幟,三騎往前而去。
五千兵馬列陣以待。
城頭的抵抗,讓士兵們氣憤。
他們明明是奉詔討賊,對面那官如何憑空汙衊他們。
一路來的順利,士氣如虹,軍心高漲,突然遇挫,令人難以接受,升起怒火。
“這狗官。”
軍中憤罵道。
……
“城上何人?我等是奉詔討賊,切勿自誤。”
“哈哈哈哈哈。”
官員仰頭大笑。
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放箭。”
那官員指著下面的人,一臉的堅決。
城下的周德興雖然沒有聽清楚那官員的話,卻看到了那官員的動作,立馬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狗日的真狠。”
嚇得他急忙調轉馬頭要逃。
把小命枉送到此城,周德興可不願意。
幾名士兵都是老兵,逃的速度不比周德興慢。
五千金江軍啞口無言。
城頭上毫無動靜,只見周德興突然狼狽的逃了回來。
城牆官員命兵卒們放箭,幾名弓手猶豫了,不敢拉弓射箭。
官員見對方已經逃離,也不再多言,沒有追究他們。
“你們務必好好守城。”
交代了眾人,官員竟然離開,留下一臉慌張的兵卒們。
城裡無守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