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不了金江軍,何況他又不知道隔壁的心意。
而各地的陷落,讓吳兆元失去了信心。
朝廷的糧食指望不上,登州各地的失陷,也讓萊西大營全絕了本就不多的補給。
軍中人心散亂,他也無能為力。
“皇上啊。”
望北而拱手,吳兆元跪下,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萊西大營投降的訊息傳來,只半日的時間,萊山大營也主動派人聯絡金江軍歸順。
朱秀見狀,不會錯失良機,直接命令先鋒張薄入萊州府。
只需要一小營,幾百人甚至幾十人。
萊州府各地縣城就開門迎入。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兵不血刃,金江軍就佔據了大半個山東半島,開啟了國內的局面。
同時。
山海關南下一萬八千兵,招降了天津大營,佔據了京畿東部,打通了與金江軍的交通。
雙方連城了一片。
京城。
人們的心中,仍然是沉甸甸的,無人願意第一個去碰觸。
金江軍還打著周軍的旗幟。
……
河南境內的周軍基本上被掃蕩乾淨,從州府到鄉間,大周的統治已經清除乾淨。
北上還是南下。
義軍的首腦們,認真的商議。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金江軍的動向。
“現在的狗朝廷,唯有兩部還可以威脅俺們,一部是退守潼關的左欽,一部是屯守襄陽的程之信。”
“如果咱們打潼關,程之信部不會坐以待斃,必然乘機北上河南,對俺們後方造成嚴重威脅。”
新王軍中大將餘有朋,向眾人分析道。
也是新王龍在前軍中的老傳統。
每當有重大決議的時候,都會召集眾人,共同商議出法子。
“打潼關回陝西?回家鄉作甚,難道要富貴還鄉。”
有人輕笑道。
“幾十萬大軍,回陝西倒是容易,但是糧食怎麼辦,豈不是坐以待斃,空等餓死。”
陝西最為天災人禍最嚴重的的地區,破壞力驚人。
當地連自己都養不活,在回去多幾十萬張嘴,那還真就人人等著吃黃土開席。
“說話注意語氣。”
龍在前沉聲道。
以前是有老兄弟們在的時候,長為所欲言,誰也不會笑話誰。
現在自家隊伍擴大了,人也變雜了。
好好的商量,非要瞧不起這個,看不起哪個,陰陽怪氣,烏煙瘴氣。
見新王生氣,王揚祖出來救場。
老兄弟新兄弟。
他們這幫其餘流民軍的首領,或多或少有些水土不服。
要說新王小氣,不至於此,對他們還是夠意思的。
但也大氣不到哪裡去。
總怕他們搶地盤,隨意擴充兵馬。
對錯自在人心。
現在新王勢大,有坐天下的態勢,王揚祖不願意節外生枝,主動彌補雙方之間的不合。
“咱們應該先打程之信,諸位活計聽聽咱的看法,有不對的地方,大家商議嘛。”
陝西的老賊,活到如今的不多。
新王軍中,不畏天和王揚祖是兩個名氣最大的老賊,手裡的實力不弱。
眾人於情於理,不會輕視王揚祖。
“打潼關,程之信必會支援,而打程之信,左欽所統率的兵馬剛從河南戰敗。”
有條有理,新王龍在前暗自點頭。
不愧是混到今日的老賊,的確有一套,他已經明白了王揚祖接下來的話。
果不其然。
“左欽的人馬元氣大傷,需要一段休整時間補充兵員、馬匹、器械、糧餉,在短期內不可能出兵。”
“所以打潼關,不易,對方有援軍,打襄陽,不易,但是對方沒援軍。”
新王龍在前插話,笑著打斷了王揚祖。
人們的視線皆看向龍在前。
王揚祖臉色一怔,很快又恢復如初。
“河南現在也不是好光景,同樣連年災荒,各地的大戶又出人又出糧加入咱們,咱們也不能趕盡殺絕。”
“河南是咱們的地盤,為了保護河南,咱們不能呆下去,陝西沒有糧,只有湖廣有糧食。”
“湖廣熟天下足,一等的好去處啊。”
“這片地方不能留給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