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傳下去。”唐清安要堂堂正正,不讓蠻族有絲毫的遺憾,全方位的擊敗他。
不給他任何理由,讓蠻族從上到下都感到絕望。
“告訴金江鎮文武官員,此戰要打出金江軍的威風,震懾住所有懷有投機之心的勢力。”
聞言,賈鑑沒有反對。
金江鎮四百餘萬百姓,十萬精銳之兵,有這個底氣,達到將軍的要求。
乃至數年前,賈鑑還是史鼐的幕僚時,替史鼐聯絡平遼侯,抵達金州後。
一路所見所聞,就看出了金江鎮興盛的勢頭。
“錦鄉侯府的人,也提出了和劉總兵的婚事,想要等錦鄉侯府抵達北鎮後,即開始安排。
並且主動提出,可以把西寧堡一帶,悄悄讓給我們。”
遼東和遼西之間有數條大河相隔,其中西寧堡一帶的兵堡,北邊是大遼河,西邊是雙臺子河。
可以說西寧堡在誰的手中,誰就佔據了主動。
“我推算錦鄉侯府的目的,一則因為實力不足,無法兼顧偌大的北鎮。
二則也是對我們的示好,三則鞏固我們是雙方的關係。”
聞言,唐清安點點頭。
錦鄉侯府就算從忠順王手裡奪下了北鎮,但是他的供應由山海關出,要經過忠順王的地盤。
加上錦鄉侯府在遼西的老兵老將皆損失殆盡,哪怕給他一個北鎮,也很能恢復當初的勢力。
錦鄉侯府的心意,唐清安也料到了,所有的行為,以儘快恢復北鎮的實力為主。
可惜。
沒有人,談何容易。
“這件事盯緊一點,現在就等錦鄉侯府了。”
賈鑑負責機密,猶豫了一番,又提起了柳湘蓮。
他們擔任的差事,權利很大,自主性也很大,想要有個好結局,定然要嚴守規矩。
謝友成和將軍是建立金江鎮,從無到有的交情,兩人之間的信任不是旁人可比。
賈鑑作為後來者,以才能擔任此位。
但是比起謝友成,賈鑑做事更嚴守規矩,事無鉅細都會向將軍稟報,哪怕將軍笑說讓他不必如此。
不過賈鑑沒有改的意思,時間是能改變的。
“柳湘蓮在朝鮮做的不錯,但是很多事情有些我行我素,不符合章程。
有的勘合對不上,甚至沒有,我不敢擅自做主,請將軍示下。”
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做事方法也不一樣。
唐清安沉吟了起來。
柳湘蓮素性豪爽,不拘細事,且喜歡義氣用事,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對於看不起的人,則是冷麵郎君,而對於朋友,只憑意氣,就能毫不保留的信任對方。
更難得可貴的是真心待人。
例如原文中,秦鐘的父親病逝,自己也病逝,已經毫無價值,而柳湘蓮仍然主動花錢為秦鍾修墳。
乃至後來年年都還去為其掃墓。
他本家當中落,如此不計回報的行為,可見其對朋友是如何真心。
但也是因為太過信任朋友,最後落得了心灰意冷,遁去空門,再也沒有努力光復門楣的志向。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人,才適合日本之行,有最大的機率,能創造出別人達不到的成就。
“這件事你好生勘酌,寫信提點一番。”
唐清安既不願太過拘束柳湘蓮,以免影響他的日本之行,又希望他能多遵守軍司機密的章程。
賈鑑琢磨了將軍的一番話,然後告辭離去。
過了兩日。
金州逐漸恢復平靜後,唐清安叫來了唐承志。
唐家三兄弟皆一表人才,鼻直口闊,滿身的英武,眼前的三弟,更添一分書生氣。
唐承志雖然有家族關照,但是能從科舉一道闖出來,能得金鑾殿唱名。
比起他的二哥,已經更放光彩。
而此時的唐承志,顯得有些緊張,再也沒了當初的自如,逐漸唯唯諾諾起來。
“聽陳德言說,你想要反悔和粵海將軍家小姐的婚事?”
唐清安笑著詢問道。
他們三兄弟,從小失去父親,靠著母親的針線活,以及薛家的幫助,倒也是生活順利。
比起國內普通的百姓,算是沒有吃太多的苦頭。
八年前自己離開金陵,那時候三弟才十歲出頭,倒是二弟唐展望,已經開始在薛家櫃上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