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是從小結拜的兄弟,哪怕沒有血緣的關係,也不比親兄弟的感情差。
不光是劉承敏如此,陳德言也是如此。
得到了大哥的書信,毫不猶豫的起身出發,多年來任勞任怨,操盡心力。
在京城。
桂勇領著三爺的拜帖,送去了榮國府。
榮國府二房的賈政,在地方任學政,現在調回了京城,升為工部郎中。
以賈政的年齡,如果沒有意外,仕途的終點,到布政司左或右參政就到頭了。
但是他身後有一個國公府。
區別就不同了。
賈政知道桂勇,此人並不是白身,是金江軍的把總,更是陳德言的心腹,不為外人所知。
收了對方的名帖,約了寧國府的賈珍,還有大房的賈赦。
後日,三人皆在榮國府,見了登門拜訪的陳德言。
幾人見禮後。
現在的氣氛和原來又不同,論起關係來已經算是一家人,哪怕賈政心中忐忑,也改變不了事實。
“錦鄉侯府那邊,已經聯絡好了人,就等咱們這邊一起出手。”
陳德言笑著說道。
“這回可是得罪狠了。”
賈赦面帶笑容,嘴上如此說,神情卻不以為意。
以賈府的關係網,加上錦鄉侯府,可以說京城中的勳貴,基本上都出手。
“只怕忠順王會報復。”
賈政擔憂道。
“報復,怎麼報復?”
賈赦不在乎的說道。
他還真不怕忠順王的報復,這麼多勳貴出手,忠順王能奈何。
皇帝聽從了文官的意見,打壓京城的勳貴,而忠順王就是皇帝的幫兇。
勳貴們有機會對付忠順王,更何況還是賈府和錦鄉侯府聯合出面,誰都願意出一份力。
而且忠順王又遠在遼西。
賈赦是賈政的大哥,身旁的賈珍雖然是晚輩,卻也是一族之長,兩人都同意,賈政也不再反對。
“忠順王畢竟是皇帝的親叔叔,咱們既然要出手對付他,必然要想個穩妥的主意。”
陳德言出謀劃策。
只要賈府願意牽頭,那麼陳德言的主意就能實施。
“怎麼說?”
賈珍輩分低,卻又是族長,在府中做事一向恭敬,不給人話柄,包括在賈母面前,也是極其的孝敬。
算起來。
平遼侯也是他舉薦出頭的,兩府和平遼侯關係都深。
“忠順王不是彈劾咱們金江鎮尾大不掉嗎,就以他的理由,來對付他。”
陳德言信心十足的說道。
“出了一個金江鎮,不能出第二個遼西軍。”
“這?”
眾人聞言大驚。
“忠順王可不是一般人啊,只怕皇上不會相信他作亂的。”
賈政懷疑陳德言的計策。
陳德言笑著搖了搖頭,向賈政解釋。
“天下間,唯有皇帝的信任最難,忠順王遠在遼西,而他又不得文臣的信任,又惡了勳貴。
京城誰會為他說話呢?
只要謠言興起後,皇帝就會動搖。”
陳德言滿臉的自信。
普通人之間的信任,都容易受到一句話的影響而改變,更何況九五至尊。
錦鄉侯府也有皇帝的信任,所以准許了其重建北鎮,因為忠順王的阻擋,一直不能成行。
忠順王在遼西,雖然他忠心耿耿,知人知面難知心,誰能知道他真的是忠心的嗎。
是不是不願意分權,想要獨佔遼西呢。
種下一顆種子,皇權就能讓其滋長。
當整個京城都如此說,哪怕皇帝心中在信任忠順王,也會顧慮眾臣的說法。
而偏偏京城無人會為忠順王說話解釋。
連廣東之遠的粵海將軍,都巴結賈府,以免有人彈劾他時,京城無人為他遮掩。
論起如此形勢。
忠順王雖然勸大,其實連粵海將軍都不如。
陳德言有理有據,賈赦,賈政,賈珍三人,很快就被他說服。
不久。
“忠順王在遼西,大肆封賞草原部落,幾番擴兵,又阻擋錦鄉侯府上任,恐有不忍之野心。”
“出了一個金江鎮,絕不可出第二個遼西鎮。”
“忠順王是皇室,是王爵,皇上雖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