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商人需要聘請通譯,而人家可以直接和本地人溝通,又懂別人的風土人情。
想要競爭過海外漢人,國內商人只有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可能。
而國內商人也有他的優勢。
他們在國內關係強大,掌控了國內的商品,而且本土人多,體量大,能出頭的人才都是萬中挑一的。
“你們別學村婦,豈不是讓人笑話。”
杜松打斷了幾人的言論。
“東昌商號負責的是日本朝鮮這些國家,你們是有優勢的,何必如此氣餒。”
“東昌的優勢不如另外兩家,長此以往恐怕必有憂患啊。”
一名大璫終於說出了實情。
東昌越繁盛,他們的子孫就可以在東昌求前程。
他們祖輩從商,有家學的培養,子孫只要不是愚笨之物,就能生活無憂。
但是國榮商號和興國商號,還可以運來香料,象牙等商品。
東昌有的,另外兩家也有,東昌沒有的,另外兩家有。反觀東昌,竟然還需要從另外兩家採購商品。
那麼另外兩家就立於不敗之地,除非東昌壟斷國內商品。
壟斷生意做久了,思想中想的不是競爭,而是如何擴大壟斷。
“我們應該向將軍提議,國內的商品,理應有東昌商號負責,才能讓金州的利益最大。”
“對啊,此言沒錯。”
“國榮商號和興國商號壟斷了香料,那我們就應該壟斷絲綢,這才公平。”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越說越興奮,大有回去就像將軍請求的態勢。
杜松終於開口了。
“胡鬧。”
“你們這種想法,只會毀了東昌號。”
眾人不服。
“他們兩家壟斷香料,是靠著商道,你們卻想借助權利,豈不是本末倒置。”
“難道你們想要從回國內的情形?最後必然會害了自己。”
眾人這才恍然,心服口服。
官督商辦。
他們服氣。
更怕的是官員胡亂插手,而且國內的勳貴和太監,那才是填不飽的無底洞。
官府只需要定下規則,商人們遵守官府的規矩,在其中各憑本事,方為國家之幸啊。
否則官府插手的越深,不但商人們深受其苦,商業也只會枯萎,發揮不出本應該有的活力。
金州的商人們都在想著如何發展,可見金州今日的局面。
而日本又開始了大戰。
冬天給了他們緩口氣的時間,隨著春天的腳步悄然走進,九州國的亂民最先動了。
日本的百姓,除了正稅外,也要服勞役,九州國偏遠,則以繳納糧食代替服勞役。
年貢,課稅等等五花八門。
例如家中老人死了,要交“穴錢”,家裡生了孩子,要交“頭錢”等等荒謬。
日本的分封制,在地方的控制力強,導致百姓們沒有能力反抗,而不是百姓們不願意反抗。
越是本土,越是靠近京畿,日本的百姓越是麻木。
九州國一直屬於日本本土影響力較小的地方,哪怕是後世鼎鼎大名的倒幕行動,也是九州國為重。
加上傳教士遺留下來的組織力,以及這幾年的災害。
天時地利人和。
而唐清安的佈局,間接導致九州國的軍隊離開,猶如烈火烹油,。
原本歷史上,義軍十月圍攻島原城失敗,到了第二年才拿下彈盡糧絕的島原城。
只可惜當時幕府已經集結十餘萬大軍反攻。
所以島原城的堅守,讓義軍錯失了擴大實力的機會,為戰敗埋下了伏筆。
島原城修建於海拔三十一米的山坡,三面為懸崖,被海水包圍,另外一面是深厚的溼田與泥土。
如此渾然天成的要塞,又修建了護城河。
別說沒有攻城器械的義軍,哪怕是讓金江軍來攻,除非以勢壓人,否則也是難以攻下的。
島原城的地利,是超過金州的。
島原城內本有義軍的內應,但是城池加固,仍然偷襲失敗,但今非昔比了。
七八十名足輕,奉公人,三十名鐵匠,合計百餘人出城接應義軍,城內守軍力量薄弱,導致城門口兵力少,沒有像歷史中第一時間打退內應,以至於義軍突入了城池。
島原城的拿下,讓義軍獲得了兵器補給糧食,也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