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第四鎮,反而還能獲得反哺,形成朝鮮的形勢。
聽到表弟的話,烏順不再追問。
他剛才插話的心思,就不是要討論個一二出來,而是向人們展示他的存在。
在最高層的決策中,他能開始發聲了。
烏家,不再只是可有可無的勢力。
謝有成,賈鑑等都是成精一般的人物,哪裡看不破烏順的心思,不過眾人不會嘲笑。
金江鎮有今日之局面,已經不在是普通藩鎮,有了鯨吞天下的底氣和實力。
盤子越來越大,隨之勢力越來越多,才是必然的道理。
隨著林如海的崛起,因為他的影響力和拉攏,國內的人才踴躍加入金江鎮。
同樣。
國內來的人不一定都是支援林如海的,甚至有人反對林如海,反對他的新政新學。
前段時間就有幾位名聲極大的老者,向將軍出言反對林如海,被拒絕後憤憤不平的離開了金州。
這也是一種繁榮。
繁榮下必有隱患,兩者相輔相成,猶如陽光之下的陰影。
只是作為新生的勢力,面對的問題很多。
不光是朝廷,吞併了右翼蒙古的林丹汗,也是不小的威脅,還有朝鮮如今反抗金江鎮的聲音越來越大,同樣不可小覷。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不論進退,都會有新的問題產生。
……
從三大營編練出來的新軍,營地選擇在了蓬來金山。
從龍山出發,經歷楊家店,北曲山,渡過大井河,就是金山,又名岠嵎山。
忠順王上有匡扶社稷之威,下有治理遼西之望,如今督軍三大營實乃老練通達。
唯德才是舉,也有底氣提拔。
當初小小的把總趙洪範,短短四月的時間,就成為了新軍的主帥,一躍而成參將。
此舉震撼了所有人,同時也鼓舞了很多人,不少人充滿了幹勁。
至於不滿的人,在忠順王看來就是才幹不足的人。
只有庸人才追求論資排輩。
因為才能不足,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資歷二字。
朝廷對新軍的編制是一營,忠順王直接擴充到了三營,按照金江軍的編制就是九千人。
“你拿了多少?你說你無辜,那你告訴本王,你孝敬給了誰。”
總督衙門。
忠順王冷著臉。
兩旁都是將領,有人神情憤怒,有人忐忑,有人平靜無所謂,堂下跪著一個人,滿頭汗水。
聽到忠順王的問話,他只敢磕頭不敢回答。
“讓你說你的委屈,你又不敢說,那就休怪本王無情了。”
忠順王呵斥一聲,命人推出去斬了。
此事不合流程,應當收押送審,換做一般人可不敢學忠順王,也只有他才敢這般做。
那人痛哭流涕求饒,就是不敢說出上面的人是誰,直到被人拉出去很遠,聲音漸漸消失。
忠順王的屠刀落下,堂內人人神情嚴肅了起來,哪怕是剛才不以為意的人,也不敢慢待。
都曉得忠順王狠,沒想到這般的狠。
忠順王把下屬們的神情收入眼底,然後才鄭重的告戒諸人。
“本王不理以前的規矩,既然本王來了,本王的規矩就是規矩,誰有不滿本王定下的規矩,可以告訴本王。”
物資出京城少三成,到了省府少三成,到了地方再少三成,分到實處的只剩下了一成。
官府如此,軍隊也是如此。
朝廷再多的糧餉,也不夠軍中瓜分的。
想要督軍三大營,想要編練新軍,忠順王至少要保證六成的糧資用到士兵手裡。
本來下發十成給士兵,但是忠順王自認為六成已經是極限,否則恐怕所有人都會反對他。
能接受這個新劃分利益的規矩,他當做自己人,不能接受這個規矩的,他就當做敵人。
幾個月來也是這麼做的。
年前圖門提前來上任,為他打聽清楚三大營的形勢,瞭解各個將領的脾氣作風才能,加上數月的謀劃,讓忠順王站穩了腳跟。
站穩了腳跟的忠順王,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整理軍中積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