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美群島的主島奄美大島,是僅次於本州島,北海道島,九州島,四國島,琉球本島的大島。
是琉球國最靠近日本九州島的境地,第四鎮大本營修建在此處,有三萬兵駐守。
也是日本影響力在琉球國最大的島嶼,如今島上日本勢力已被消除無影無蹤,包括親日本的本土勢力。
實力的碾壓之下,順著昌逆著亡,只兩年的時間,整個琉球國從官方到民間,都受到了第四鎮的控制。
琉球國本土由當地親周的鄭氏家族等,控制了行政,軍隊則被第四鎮接收。
三千一百二十餘名朝鮮士兵,和三千餘名蠻族士兵,跨越大海渡船而來。
六千餘人在碼頭上,有神情萎靡的,有充滿了恐懼的。
他們都是小人物,無法決定自身的命運,最後的下場,他們誰也不知道。
碼頭上。
已經有人來接收。
“真是大雜燴啊。”
趙學顏看著遠處亂糟糟的現場,忍不住搖頭,露出不滿的眼神。
他的身旁,二十八歲的葛世峰,面孔上蓄起了鬍子,加上海風的侵蝕,以及長年累月的暴曬,整個人猶如一頭狻猊。
“我們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聽到葛世峰的話,趙學顏臉色黑了起來。
上面和日本達成了什麼默契,他們這些中級軍官並不清楚,一陣說和日本鬧僵了,一陣又說雙方友好。
前段時間還傳不理日本,後來又傳派一部士兵入日協助日本,最後又傳三萬兵征服日本。
結果。
現在變成了九千兵入日本,支援金江鎮的好朋友的德川忠長大名。
趙學顏本是無所謂的,反正上頭如何決定,他們執行即可,直到告知不會派原來的新合軍。
從咸鏡道,平安道,奴兒干抽調三千朝鮮人,三千蠻人,結合三千新合軍,合計九千人入日本。
“只怕半個月很難磨合啊。”
趙學顏的義弟潘馴眉頭盡顯憂慮。
三千朝鮮兵來自於當地的衛所軍,三千蠻兵也來自於軍隊,而且也經歷過戰爭。
但是來源太雜了。
新合軍本來就複雜,多年才磨合的齊整,上下一心軍令如山,而一營新合軍,一營朝鮮軍,一營蠻軍。
這特孃的打個什麼仗。
日本軍力還是不弱的,並不是朝鮮這種國家可比,在琉球國與日本交過手的趙學顏,有不少的認知。
如此匆忙的調動九千軍入日,危險太大。
還不如給他九千新合軍,如果是現在已經打磨好的新合軍,他更有信心打勝仗。
“此事必然又是出自柳經歷之手。”
趙學顏不滿的罵道。
當初軍鎮抽調五十名老兵,結果一去不還,引起了很多人的怒罵,趙學顏手裡也去了兩個老兵。
以他們的地位,很快搞清楚,那個計劃原來本身就是去送死的,所有人都勃然大怒。
戰場上送死他們能接受,但是這種送死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是浪費勇士們的性命。
柳湘蓮是貴族出身,來自於國內,和他們沒有感情,不把士兵當人看待。
趙學顏的父親是趙構用,對國內德性本就有一定的瞭解,多年的經歷下來,最為痛恨此風氣。
“此人才能不足,不堪大任,在日本左右難支,只會用士兵的性命來堵住他的錯誤,實在是可恨。”
潘馴點頭認可趙學顏的話。
“當年陶傑在朝鮮,賈鑑在草原,都比柳湘蓮做得好,從來不會把士兵當做耗材。”
“你們說的太偏激了。”
葛世峰打斷兩人的辱罵,不允許他們散佈不良的言語。
他並不知支援柳湘蓮,但也不反對此人。
以他的瞭解,日本和草原與朝鮮的形勢都不同。
無論在朝鮮還是草原,將軍高瞻遠矚,皆準確的預判到了天時,藉助天時大有可為,而日本不同。
日本的形勢有今日之局,更多的是創造出來的。
有將軍的指點,和柳湘蓮的努力,才生生在日本推出了不可能的內亂。
如果不帶立場的看待柳湘蓮,葛世峰對此人很佩服。
只是前番五十名老兵之事,讓他也很難說出口,心裡終歸有根刺,不願意親近柳湘蓮。
“不是我等偏激,就這次的計劃,可謂漏洞百出,九千士兵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