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容帶領的水師,負責濟州島到金陵的商道。水兵兩千人,大小戰船一百艘。
這份實力,達不到威懾心懷不軌的人,不敢不遵守金江鎮規矩的力量。
因此他強烈的提議,把二十艘福船戰船,全部劃分給他,還有擴充兵源。
這當然引起了嚴中正,李二的不滿。
濟州島的海貿,吸引了各國,同樣為金江鎮的海疆帶來了風險,難道只顧商道,不顧本土嗎?
水軍和陸軍不同。
水軍的戰鬥力,核心就是戰船,誰的戰船多,誰的實力就強,來不得半點虛偽。
誰也不敢不爭。
廣闊的草原上,難以發現敵人的蹤跡,而無邊無際的大海,以船的積蓄,更是難以防備。
金江鎮的船雖多,大部分都是近海的船隻,足夠防禦,卻做不到遠征。
去年才開始大力轉型,修建各大船塢,仿照遠洋戰艦。
此事又急不得。
大周的工匠技術不錯,但是需要積累,不可能一下子就憑空造出龐大的艦隊。
摸索和糾正,都要一步步來。
“二十艘大船,先調給沈有容,保障未來幾個月的航道之危,下半年劃十艘出來。
而且到了年底,還會有更多的戰船從船塢修建出來,不必急於一時。”
唐清安安慰了嚴中正和李二兩人,事以急為先嘛。
將軍決定了的事,兩人哪裡還敢爭,只能無奈離去。
解決了水師的事,軍司的謝友成等人,來商議今年對蠻族的軍事行動。
“朝廷的軍隊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可能還會成為拖累。”
謝友成根據目前的形勢,一臉的擔憂。
雖然金江鎮出手,導致朝廷和蠻族的和談失敗,但是以眾人對忠順王的瞭解。
如果不防備此人,不定此人會做出什麼動作。
“對忠順王我們又不能搶先動手,實在是令人分心。”
徐輝同樣不滿。
將軍對軍司的要求,是今年必須徹底擊敗蠻族,光復遼東,消除後方的隱患。
可是忠順王就是個無法消除的隱患。
這個難題,唐清安也思考過,已經有了對策。
“錦鄉侯府開始準備接手北鎮,不過因為忠順王的反對,不是很順利。
但是皇帝都認可了,忠順王就是如何推諉,也阻擋不了多久。
等錦鄉侯府重新抵達北鎮,那麼就隔絕了我們和忠順王,介時忠順王有不好的心思,也無法輕舉妄動。”
眾人早已知道這個訊息,心中還是有顧忌。
錦鄉侯府雖然說得好,但是真的等他們到了北鎮,會這麼痛快的協助金江鎮嗎?
“那就看我們劉承敏總兵的能力。”
唐清安打趣道。
一旁的劉承敏,不滿的抬起頭,責怪大哥拿自己的婚事開玩笑。
有些事需要防備,但是也不能因噎廢食。
一步一步走在實處,太過憂心未來的事,反而不利於當下,掌握其中的度才是關鍵。
根子上還是受到了唐清安的影響。
因為他的算無遺策,金江鎮的規劃,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踩在節點上。
讓金江鎮官員們,做未來的規劃時,都想要萬無一失,第一步時就解決所有未來的隱患。
這豈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春雷滾滾。
萬物復甦。
金江鎮的機器,煥然生機,重新開動了起來。
首當其衝的蠻族,感受著各方收集的情報,無形的壓力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
皇臺吉派的使者。
前番和大周議和,分裂大周和金江鎮之策,本來已經和忠順王談成了大半,卻突然失敗。
皇臺吉又能如何不急。
使者重新出使科爾沁,出使東部蒙古。
科爾沁各部,都看向大汗奧巴,奧巴卻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大汗已經立國,和東部蒙古劃清了界限,更有蒙古林丹汗的敵視,不提金江鎮,只蠻族退敗後。
等林丹汗率十萬空弦之士捲土重來時,大汗將如何自處?難道信任金江鎮,要遠勝於我蠻國嗎?”
范文程親自出面,說服奧巴。
這就是科爾沁眾部落無法應對的大勢,因為奧巴的自立建國,林丹汗無論如何,都會消滅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