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想要獲得原來的權勢,不可能不出力。
不然金江軍獨立收復琉球,也不會有這些人的好處。
能熬過去,並且逐漸壯大,願意聽從,服從排程,才是金江軍的好夥伴。
留下了三百杆長矛,兩百把刀,數十面盾牌,以及弓矢,甚至舊式火銃,還有一些糧食給了眾人。
並登記造冊,承諾會繼續提供援助等等。
見對方士氣提高後,沈有容帶著船隊終於離開了琉球國。
其實船上還有更多的糧食,但是沈有容不敢多支取,畢竟主要任務還是接應福建之民。
從先島群島離開,經過了臺灣。
臺灣又稱為大灣,大員,臺員,福建沿海之民,又稱之為“埋怨”。
因為這些閩人開發臺灣過程中,不少人或遇風浪葬身魚腹,或水土不服客死他鄉。
其狀其慘,故以埋怨名之。
可見先民開拓之不易也,後世子弟理當珍惜,不容放棄。
原來的時空,因為臺灣地形如彎弓,浮海如平臺,遂稱之為臺灣。
受到變動的歷史,承襲大明的大周,後來也如此改了稱謂。
現在的臺灣。
北部是西班牙人,在雞籠與社寮島築城,南部則是荷蘭人修築的熱蘭遮城。
同時島上也是海盜的聚集地,也帶來了不少閩地的百姓,在臺灣開荒種地。
因為野人族的騷擾,開荒並不是很順利,經常發生衝突。
荷蘭,西班牙人,大肆捕獲本土人,用來為他們修造城池,鋪設道路等等,手中沾滿了人命。
而海盜以及閩地百姓,除了野人族,和其他部落和平相處,互相換取所需。
三方雖有爭鬥,卻人口都不多,臺灣又足夠大,倒是沒有產生強烈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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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友成,賈鑑,以及馮勝之,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大員是我國領土,如何容他人冒犯?應命兩國商人退出大員。”謝友成說道。
軍司的官員,大多都是這麼認為的。
金江軍的強大,讓軍方的將領底氣十足,蔑視八方,也讓士兵們士氣高昂,不懼戰爭。
受此風氣的影響,軍司的官員也變得好戰了。
謝友成雖然是主官,有自己的想法,卻不能一意孤行,所以把軍司的意見強烈的提出來。
馮勝之卻反對謝友成。
他同樣認為大員不容侵犯,但是可以先緩一緩。
“身側大敵未除,如何又引新敵?且濟州貿易之利,也必當維護。”
“難道為了利益,就不顧領土嗎?”
謝友成不滿道。
馮勝之也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謝友成。
自己如何是這個意思?而謝友成卻佔著大義的名分,不顧實情這般壓迫。
軍司現在越來越囂張,已經有獨駕金江鎮的勢頭。
自己必須需要正視此事。
不為權利,而是為金江鎮的穩定。
軍中力量,必定歸服於管制之下,否則必然引出禍端。
“據濟州島收集的資訊,大員之荒,不弱於奴兒干司,而金江鎮力有未逮。
不論是荷蘭人,還是西班牙人,本土到大員都是十萬裡之遙,名不正言不順,應當借雞生蛋。
當金江鎮全復遼東,再無牽制時,可浩浩蕩蕩逼其離開大員。
如此一箭三雕方為上策,既能保住海貿之利,又能收復故土,還能獲得熟地。
軍司當以大局為重,而不能為了軍功,卻不顧形勢。”
馮勝之最後一句話說時,看向了將軍,不輕不重的指責了軍司的行為。
唐清安也在思考,到底採取誰的意見。
見將軍還沒有做出決定,賈鑑開口提醒眾人。
“金江鎮的水師,雖然強大,卻還在發展中,並不能足用。”
眾人都看向了他。
賈鑑笑道,緩和現場僵硬的氣憤。
“沈參將又要去琉球對抗薩摩藩,又要去臺灣對抗外國,還要去收攏福建困苦之民,恐怕他力有未逮呀。”
指出了金江水師分身乏術,只收攏福建困苦之民,一路萬里就已經極其的艱辛。
不易再多加擔子,最後導致諸事都未辦妥。
“以人為重。”
唐清安經過賈鑑的提醒,想到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