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就成為二十四萬石領地的大藩藩主,如今日本朝廷大納言,近六十萬石領地。
對現任幕府將軍最有威脅的弟弟德川忠長,兩年後,二十八歲被其兄賜死。
這對金江鎮是不利的。
而金江鎮,不但還有蠻族未平息,更有朝廷的掣肘,時間真的不允許荒廢。
唐清安看著在場的幾人,鄭重的說道。
“柳湘蓮會深入日本,帶回日本國內的詳情,而琉球國需要支援,可是今年我鎮需要全力以赴消滅蠻族。”
眾人聚精會神,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將軍的話。
日後的眾人的差事,都要圍繞將軍的想法而展開,形成合力,誰也不敢領會錯。
“對於朝廷,務必以贏得對方的諒解為主,對於草原上的部落,仍需要全力拉攏。
而佔據遼東的蠻族,今年則需要全部消除後患,不讓其主力躲避回奴兒干司。
琉球國。”
說到這裡,唐清安看向了沈有容和周苟兒二人。
大海太過無邊無際。
金江鎮的水師,哪怕經歷了擴充,有了更多的船隻,可是也根本不足以使用。
主力艦隊,仍然需要以保護航道,驅趕海盜,震懾他國船隻為主要目的。
“周苟兒。”
周苟兒連忙起身。
“你全權負責琉球國之事,務必策應先島群島的琉球義軍,不讓其被薩摩藩消滅。
等消滅蠻族時,則協助琉球國,驅逐薩摩藩,但是琉球國需要付出代價。”
周苟兒感到了壓力。
他前番和沈有容,帶領艦隊從渤海到黃海,再到琉球國各島,又經過東海到大員,到福建。
然後留下探尋海島,一路收集風土人情。
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只瞭解渤海,黃海的水師將領。
薩摩藩能獨自打敗琉球國,實力並不弱,而自己只領一部,並不是輕易之事。
不過他理解將軍的為難。
眼前的蠻族才是迫在眉睫的大患,不可能分出太多軍力給他。
“末將保證,一定庇護先島群島的琉球義軍,堅持到我軍的支援,並會主動聯絡琉球島上的義士,讓他們暗中等待時機。”
唐清安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馮勝之,顧應時。
“朝廷現在忙於民亂,無法顧及我們,正是天賜良機,全軍出征的積蓄,是否有差漏?”
兩人作為平遼侯府左右支使,協助將軍管理十一州。
“金江鎮田畝七百萬,加上漁政所獲,足以供應大軍作戰半年之久,不過。”
馮勝之提醒眾人。
“明年會大規模分田,官府手中的官田變少,反而無法如今年般,支援全軍作戰長達半年。”
軍管七年,大患已經不在威脅到百姓的安全,百姓們已經受夠了苦,分田是必須要分的。
不然的話,哪怕不分田也能維繫,但是會影響民心,得不償失。
民心才是金江鎮最大的根基。
最後。
金江鎮將會形成稅收為主,船政為根,百萬畝官田為輔的狀態,這是在場的人,除了沈有容和周苟兒,都知道的事情。
“馮支使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
唐清安笑著看向謝友成,徐輝。
兩人連忙笑道。
“馮左使是讓我們今年大勝呢,一定如他所願。”
“哈哈哈。”
眾人都笑了起來。
不光是自己有信心,在場的人都有信心,唐清安也滿臉的笑容。
他出海以來。
面對屢次的危難,始終不放下民生,把民生當做頭等大事對待,投入了大半的力量。
為了什麼?
因為民生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
厚積薄發。
七年磨一劍。
現在的金江鎮,物資之豐,一年比一年旺盛,正在煥發東北的光采,越來越讓人無法直視。
金江軍是他的將軍之劍。
那麼。
民生良好的金江鎮。
王者之劍。
這把劍一出,可以攪動風雲。
讓眾人離開後,唐清安留下了馮勝之。
馮勝之是金江鎮的左使,文官首腦,資歷最豐。
兩人從無到有並肩作戰,即是同僚更是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