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長子的長子阿杜,鑲藍旗是老奴弟弟的兒子濟爾哈朗。
阿杜的父親,濟爾哈朗的父親,都是被老奴賜死的,因此兩人都沒有資歷對抗皇臺吉。
只有眼前的莽古爾泰,面對皇臺吉底氣十足。
“遼陽的金江軍虎視眈眈,金江軍的騎兵,常犯境襲擾,現在沉陽已經無法種田。
而都城設在沉陽,需要運送物資供養,如此形勢下,與我方不利。”
皇臺吉解釋道。
對於是否遷都,他和不少人都商議過,包括漢臣李永芳,范文程,寧完我等人。
特別是這些漢臣,一致認為應該遷都,把沉陽當做兵城。
“父汗才去世幾年,你既然坐了父汗的位子,卻連都城都保不住,你難道不羞愧嗎?”
莽古爾泰恨恨道。
他一直都對皇臺吉是有怨言的。
原來是四貝勒共同執政,保證各部齊心,而皇臺吉一意孤行,只為加強他的權勢,取消了傳統的制度。
不但打壓二哥,還打壓自己,甚至在遼西的時候,當眾鞭打他。
現在蠻國內憂外患,都是皇臺吉的原因。
“五哥如此怨我,難道想要逼我退位嗎?”
皇臺吉冷冷的說道。
“你不要以為當了大汗,就能為所欲為,我可不是二哥,為了國家,忍受你的妄為,受了委屈還甘願為你犧牲。
你做的對我當然稱讚,你做的不對,我必定要罵你。”
莽古爾泰和代善是不同的。
代善是有資格有實力爭奪汗位,但是顧慮國家的形勢,認為困難重重,自己無力應對。
加上兩個大兒子嶽託,碩託投靠皇臺吉,因此灰心喪氣放棄了汗位。
而莽古爾泰有資歷,但是實力不如皇臺吉,才眼睜睜的看著皇臺吉坐上了汗位。
乃至後來,兩人常發生爭執,甚至到了動刀的地步。
在莽古爾泰突然病死後,皇臺吉還派人搜撿了他的府邸,搜到牌印上“大金國皇帝之印”十六枚。
有大逆不道之心。
莽古爾泰統管正藍旗多年,威信甚高,哪怕莽古爾泰已經死亡,皇臺吉仍然顧忌頗深。
竟然取消了正藍旗,編入兩黃旗,後來才重新恢復正藍旗。
雖然還未發生,但是皇臺吉知道莽古爾泰有野心,所以屢次打壓他,甚至當眾鞭打他。
當初蠻族勢大,人心向上,所以莽古爾泰無法抗拒皇臺吉。
現在蠻族連番受挫,更是蠻人生活困苦,對於皇臺吉不滿的聲音漸多。
莽古爾泰有了底氣,才敢如此逼迫皇臺吉。
“五哥你想怎樣?”
皇臺吉眯起了眼睛。
“你要是做不好這個位置,就當讓位。”
“讓給誰。”
聽到皇臺吉生氣的聲音,莽古爾泰沒有畏懼,理直氣壯的回覆。
“讓眾貝勒共同推薦。”
面對態度強硬的莽古爾泰,皇臺吉深吸一口氣,並沒有繼續強硬,而是採取了緩和的語氣。
“已經犧牲了幾位兄弟了,連二哥都已經犧牲。”
皇臺吉神色悲痛。
“金江軍步步緊逼,不定何時就要來攻,五哥難道真的要現在分裂蠻國嗎?
我們當遵守父汗遺命,兄弟同心,共同度過難關。
等熬過這次的危機,五哥如果還是認為我做的不好,我願意退位給你。”
莽古爾泰心中冷笑。
真要是把父汗的遺命放在心上,就應該是四大貝勒共同執政,而不是皇臺吉獨坐。
不過他也不想蠻國分裂,畢竟強敵就在眼前。
這次報了上回被當眾鞭打之恨,心中不滿已經去了一半,而且他也沒有主意如何應對。
“你記住你的話才好。”
留下狠話才離開。
看著莽古爾泰離開的背影,皇臺吉咬牙切齒。
不久。
蠻國內的漢臣一日勝過一日的受到重要,甚至開始管控國家的民政起來。
“各旗旗主無法治理民生,當讓漢人來做,旗主只負責領兵打仗。”
皇臺吉當眾說道。
面對這個提議,眾蠻人都無法拒絕。
因為物資短缺已經到了枯竭的地步,再不加以改善,只能等著餓死,而治理民生的確是漢人出眾。
皇臺吉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