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前,回身問道。
“大週會因為民變,導致江山破亡,根據從國內收集的眾多情報,此猜測有六成的可能。”
賈鑑說道。
支撐情報的有京城的陳德言,以及離開陝西的柳湘蓮。
因為將軍的安排,金江鎮可以說從頭至尾都在觀察國內的民變,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物力。
所以眾人對國內的民亂,甚至比京城的人都要看得清楚。
“六成的機率已經不小了。”
唐清安點點頭。
事情沒有發生,誰也不敢斷言一定如此。
金江鎮要做的,就是在眾多可能的事情上,做出各種相應的應對手段。
或者關起門來做遼東王,或者順應形勢,重整山河。
如果是後者,唐清安不想要一路打過去,慘烈的“養蠱”後活下來流民軍,不一定誰能笑到最後。
就算自己靠著實力一路碾壓,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金江軍要犧牲多少人?國內要犧牲多少人?要損失多少民力和國力?
所以他才想要拉攏國內的勳貴,成為他未來入關的助力。
至於勳貴是隱患,是需要解決的階層,乃至於金江鎮入主後,需要的大變革,會觸動勳貴的利益。
不光他如此認為,就連在場的四人,他們都是從底層到如今的位置,各個才幹十足。
眾人皆是如此認為。
但是並不影響麻痺勳貴,拉攏勳貴。
靠著捷徑,更加輕易的獲取全國,保持住了國力,再來進行改革,最後對付頑固的勳貴份子,豈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將軍的根基又不是不穩。
以金江鎮的根基,迅速的獲得全國,無論是應對何事,都不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眾人才強烈的提議,將軍應該遵守承諾,迎娶賈府的小姐,為金江鎮的未來,做出有利的選擇。
得知眾人的想法,唐清安深以為然。
自己的才能雖然並不是真正的貨真價實,但是他知道偉人的行為。
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敵人弄的多多的,每解決一件事的時候,只會打擊相應的敵人。
而其餘的敵人,反而會拉攏,麻痺對方,成為自己的助力。
事情要一件件的做,步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
迴圈漸進。
而不是還未開始,初步的目標都沒有達成,就想著用一步來解決所有的麻煩,導致所有的敵人聯合起來。
正因為這個道理。
唐清安同意了眾人的計劃,明年迎娶賈府的三姑娘,成為金江鎮的主母。
一邊等待天時,一邊極力拉攏國內的勳貴。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到了最後的局面,國內的勳貴多半都會選擇他,因此他能更加有把握,以及更輕易的收復各地,光復山河。
因為他的身份,拉攏不了文官,如果又不能獲得勳貴的支援,難道還真的一路打過去不成,損害的不也是國力麼。
這才是下策。
如此的大略,唐清安,司馬謝友成,主判顧應時,奔走賈鑑,二弟劉承敏,三弟陳德言。
只有他們六個人清楚。
就連支使馮勝之都不知曉。
“到底需要等多久呢。”
唐清安問了一個重要,又不重要的問題。
眾人笑得輕鬆。
他們認為不管等多久,金江鎮都等得起。
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
“這件事真說不準,以大周的雄厚,就算民亂事成,怎麼也得好多年吧。”
唐清安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大明,流民軍佔領京城,還要等十年以上。
十年啊。
正如剛才自己的夫人問自己,何時接回自己的長子,唐清安心中思緒萬千。
夫人的目光,侷限在家中。
這些人的目光,侷限在國內。
而唐清安的目光,包含了整個世界。
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日本。
從前明開始,日本就霍亂國內的百姓,乃至大周后,派大軍支援朝鮮,解決了倭亂才逐漸消停。
這些年下來,日本的幕府已經換了三個。
新的幕府,新的幕府將軍,選擇對外和平的策略,發展國內的民生,並逐漸鎖國。
如果沒有意外。
等未來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