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軍,在金州城數十萬的百姓的歡呼聲中,精神昂揚的經過城門,整齊的行軍。
雖然前番在營口已經大慶,這回不同,是金江鎮關起門來,內部的歡慶。
哪怕坐冷板凳的趙緱用,也不知不覺喝多了幾杯。
他雖然高高掛起,到底也是金江鎮的總兵,而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一名把總。
只要不和他談公事,他來者不拒,其餘的將領,也樂於向他敬酒。
唐清安,馮勝之,顧應時,謝友成,賈鑑,趙緱用,劉承敏,武震孟坐主桌。
徐輝,林如海,陶傑,鄭永廉,朱文,顧道初,李成賢,陶鏴坐左桌。
李伯升,李勝虎,張薄,郭英,於志,陳宏,鄧興,李齊為右桌。
往下分別依次為:
王宣,方士珍,蔡文,戴國偉,陳恆,鄧章,鄭國良,張達基一桌。
陳銳,湯平,廖榮,趙勝,江萬化,劉通,王玉功,李成才一桌。
趙赫,周德興,賀寬,王恩義,章毅,花眼,陳玉,鄭剛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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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正廳內就有七桌,門外的院子中,同樣佈滿了桌數。
除了因為公務在國內,或者負責重任抽不開身的,金江鎮的文武官員,這麼整齊的齊聚一堂,還是三年前。
那時候的規模遠沒有這般大,人心也沒有這麼齊。
是的。
正是因為金江鎮的地盤大了,人口多了,反而人心更齊了。
唐清安起身,周圍跟著一行人,親自到每一桌敬酒,雖然只是淺嘗一口,卻也令眾人激動。
“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
“將軍更辛苦。”
“理應之舉。”
眾人熱烈的回覆,紛紛一飲而盡。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好的基業,已經擺在了眾人的眼前,這份基業,能包含下所有人的期望。
唐清安一樣如此。
他也醉了。
從一名小夥計,到如今實際上的遼東王,手下數百萬民,十萬精兵,大敗天下強軍。
天下何人能擋之。
至少這一刻。
他心中雄心萬丈,暫時迷失在了野心之中。
“將軍就應該做皇帝。”
院子外,有的將領也醉了,勐然離開座位,拉扯著同袍,大聲的說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
身側的將領小聲勸道。
“如何不能說,朝廷昏聵,只以為遼東鉅變,現在連國內都大亂,正說明朝廷失德。
而我們的將軍,以他的才德,如何不能當皇帝?
誰不服,我就殺了誰。”
幸虧此時眾人身上都沒有武器,不然以此人的姿態,不定就拔出利刃以增添氣勢。
外面的騷動,終於引起了唐清安的注意,親衛萬三進來,在唐清安耳旁小聲告知。
其實眾人都聽到了外面的話,不過眾人沒有發聲,都悄然看著將軍的舉動。
金江鎮誰人不在猜測將軍的心意?
和北鎮不同,北鎮當初雖然勢大,但是大周新立,國家實力雄厚,天下豪傑莫敢不從。
因此北鎮對於大周的忠心耿耿,才有了百年的錦鄉侯府之門楣。
現在形勢完全不同,大周內憂外患,如何能壓制得了金江鎮。
忠順王手中有八萬兵,金江鎮並不懼怕。
哪怕無法入主中原,但是獨霸遼東,金江鎮有這個底氣。
現在已經奪去大半的遼東,以遼東之地利,養活數百萬民並不是難事。
哪怕和大周鬧翻,失去了大周國內的物資,導致失去了海貿之利,也無法影響金江鎮佔領遼東。
外面那名喝醉的將領的醉舉,正好說出了眾人不敢問的事情。
唐清安醒了。
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把眾人的神色收為眼底,向著萬三笑道。
“既然喝醉了,就讓人扶他好生歇息去吧,戰事贏來不利,不要虧待他們。”
萬三點點頭。
正廳的大門全開,院子裡吃喝的將領,都能看到大廳內的動靜,大廳內也能看到外面。
守衛的親衛們,在萬三的示意下,走出幾名侍衛跟上他的腳步。
萬三笑眯眯的,出現在那名鬧事的將領身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