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的心結。
至於遼西。
老奴並沒有放在眼裡。
雖然已是大汗,但是仍身穿袍褂,袖口前長後短,俗稱馬蹄袖,身束腰帶,足登靰鞡,一副標準蠻人的穿戴。
在大殿門上,同樣掛著弓箭懸於門上,象徵著家裡的孩子們,未來成為一名優秀的射手。
老奴從小就是這麼長大的。
蠻族男女都善騎射,小兒就以榆柳為弓,稍為長大,就騎馬彎弓,馳射山林,部族裡女子也一樣如此。
和蒙古的遊牧為生不同,蠻族遊獵為生,騎射實乃看家本領,不嫻熟則不能養家。
在孩時,他就和眾同伴們入林海,挖人參,採松子,摘榛子、拾蘑孤、揀木耳,趕撫順馬市貿易,用賺來的錢維持,補貼家用。
一步步走到今天,滅掉不服,收納各部,統一蠻族,驅逐蒙古,消滅大周,建立蠻國。
大大小小參加的戰爭不計其數,無往不利。
如此人物。
在薩爾滸之前,才萬餘兵馬,都不懼大周十幾萬精兵,如今麾下甲士十萬,遼西也才新募十餘萬新兵,如何能被他放在眼裡?
“彼知天意佑我,又聞吾國愛養人民,爾等故相繼來歸耳,如今我意已決,拿下遼西,爾等不分內外,皆要上下一心。”
眾人遵旨。
老奴在殿內,抬起頭,視線落在了遼西。
老奴族弟鐸弼、貝和齊及額駙沙津和蘇巴海等統兵留守沉陽,自己親率諸貝勒大臣,帶領蠻族八旗,蒙古旗,漢兵向北鎮出發。
經鞍山,牛莊,二十日渡遼河,只逼西平堡。
聞得軍情。
遼東節度使李達祖,急命一萬人守鎮武,兩萬人守閭陽,分南北兩路與北鎮互為犄角。
增派三千人守西平堡,又在鎮寧駐兵。
他自帶重兵駐北鎮,企圖以四堡屏障北鎮,沿河阻擊蠻族大軍的進犯。
老奴帥旗在西平堡,對岸堡中人人警惕萬分。
在河岸巡視了一番,竟然一時尋不到戰機,遂笑道,“對方的守將不是無能之輩。”
堡壘中人人親見老奴巡河,立刻把軍情傳遞後方。
一連平靜了三日,老奴日日巡河,始終不攻。
正當守將納悶之時,大部蠻兵突然從堡後方殺來,原來蠻族主力竟然從繞道下游,趁著周兵大意渡河而擊。
老奴哈哈大笑,親率餘部渡河。
全軍把西平堡圍的水洩不通,而堡裡只有不到五千人。
老奴不攻,而是致書城內,告訴守將。
“我這番來實為光復前明,剿服周室叛逆,我大軍十萬,你才一個區區遊擊,能夠戰勝我嗎?
我在河對岸見你佈置嚴密,如果我強攻肯定損失慘重,可見你是個人才,我很憐惜你的性命。
如果你不服,我也隨你,用弓失刀槍來論英雄成敗,我到底不是嚇唬你,區區一個西平堡,比薩爾滸能如何?
你應知我的名聲,對投靠我的人才素來大方,不像逆周苛刻爾等武夫,來投我才可舒展你的才能,不負你的志向,整個中原任爾等驅馳。”
隨後,西平堡守將出城投降。
老奴兵不血刃,除掉了西平堡,還多了五千降兵可使用。
看起來很兒戲。
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老奴戎馬一生,無一敗仗的赫赫威名,整個遼東,誰不知老奴惡名。
就說那守將,從兒時就聽著老奴的惡名長大,如今堡壘被圍困,情知援軍無力支援,加上貪生怕死。
而且蠻族對抵抗的城堡向來屠城示眾,主動投降的則會厚待,這些年下來,周兵抵抗之心不強。
西平拿下,全軍至鎮武堡。
鎮武堡堅壁固守,老奴讓人射箭入城投書,久沒有音訊。
雖然沒有回覆,讓人不知對方是糾結還是如何,而老奴打了一輩子仗,敏銳的察覺了對方的心思。
既然對方的佈置有如此姿態,又如何會輕降,必定是拖延時間了。
號令之下,幾部開始攻城。
城牆四方血肉橫飛,有一處插上的旗幟,上寫李字,那將領頗為勇勐,率領軍士打退了數次蠻族的進攻。
“這姓李的將領,倒是有幾分狠勁。”
雖然連日來傷亡慘重,老奴仍然一臉的風輕雲澹,指著城牆上那周將笑道。
本來眾將士連日來攻城不利,心情頗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