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三小姐,以後嫁過去不曉得還記不記得我們。”
哄的一屋子的人笑了起來,王夫人羊瞪了一眼王熙鳳。
笑罵道,“她才好了幾日,你又來鬧她,再把她鬧惱了,看你怎麼哄她。”
“哪裡需要我哄,聽我家的說,那未來的姑爺派了一艘船,送了鮮魚來京給各家嚐鮮,如今還在路上,估摸著不少好東西送來咱們府上,不知道有多少是指明要送給三姑娘的。”
“你呀。”
賈母笑得合不攏嘴,指著王熙鳳。
“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出來掐你的嘴。”
裡間突然傳來探春的聲音,王熙鳳立馬笑道,“你們瞧瞧,這主母的威風厲不厲害?”
眾人更是笑得前翻後仰了起來。
賈探春聞言,氣的跺腳,又羞又氣,卻終歸拿王熙鳳沒有法子,到底還是小丫頭片子。
像寶釵,黛玉,迎春,惜春,史湘雲等姑娘,年齡都還小,和探春一樣,雖然笑鬧卻到底不通其意。
李紈則看了眼秦可卿,秦可卿留意到李紈的目光,不好意思起來,笑著問李紈,賈蘭讀了什麼書,是否也在進學。
李紈是名宦之家,父親曾擔任國子監祭酒,端的是文風鼎盛,雖然因為青春守寡,在府裡少言少語,其實內心十分的通透,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那唐將軍已經十八歲,府裡的小姐才十三歲,如果是一般人,讓對方等個幾年也無所謂。
只不過卻偏偏不是,不然府裡如何為其上下奔波呢。
又有一處,秦可卿已二八年華,如何又能再等幾年呢,這豈不是不但得罪那唐將軍,又惡了秦可卿。
所以李紈已然料到,秦可卿在府裡呆不了多久,必定先替府裡小姐先過門。
不過這些心思她絲毫沒有透露,只是如以往般表現,偶爾對秦可卿說幾句話,提點一番。
遼東。
李達祖帶著陳德言回到了金州。
出關外幾個月,被節度使扣押幾個月,這一回,陳德言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而薛家的一名掌櫃,也已經到了金州。
朝廷缺馬,遼西也缺馬,金州更是缺馬。
唐清安想要建一支騎兵,已對抗復州蠻族騎兵的騷擾,卻苦於無門,只能按下這個心思。
“三弟,你受累了。”
“大哥勿憂,我確實無礙,在牢裡並沒有受到什麼苦處,反而有丁兄上下打點,除了不能出牢房,反而過的快活,你看看我,是不是變胖了。”
唐清安拉過陳德言,上下打量一番,的確沒有受到什麼苦處,這才看向丁勝安,一臉的感激。
“丁兄,幸虧有你幫助,護了我三弟平安。”
丁勝安跟著幾人一船來金州,本就有自己的心思,所以這一次表現的十分客氣。
“將軍謬讚了,我沒有發揮什麼用處,都虧謝先生和節度使親談,才放了陳兄,真正有功的是謝先生。”
“哈哈,各位都有功。”
唐清安拉著陳德言,帶著謝友成,丁勝安出了碼頭,迎回了總兵府。
等暗自了三弟和丁勝安,唐清安請了謝友成去書房,細談遼東節度使李達祖到底是何意。
謝友成一臉的嚴肅,把李達祖的話一個字不漏,原話說了一遍。
唐清安雖然詫異,卻並沒有表現出奇怪的神色。
無非就是太上皇和皇上。
忠順王其實是很難對付的人,從他對付賈府的手段,必先尋個錯處,名正言順的出手,可見其心機不是常人。
而且太上皇畢竟老邁,又能活幾年,別人不知,他卻是知道的。
所以對於李達祖的話,唐清安並沒有反對,反正又對自己沒有害處,反而更加有利。
“給我二十年時間,必還朝廷一個太平的遼左。”
將軍答非所問,謝友成卻贊同的點點頭,這才是真正的不敗法子,金州本來就是海外孤懸之地,完全不用太早陷入京城那個旋渦太深。
“將軍接下來是先對付鎮江,還是對付復州?”
謝友成有才能,有膽色,又對自己傾心,所以唐清安一些事並沒有瞞謝友成。
“根據我的預料,蠻族今年肯定會進攻北鎮,為了保住北鎮不失,我準備趁蠻族攻打北鎮時,打掉復州這顆釘子。
如果成功,則繼續北上襲擾海州,阻絕蠻族糧道,以此逼迫蠻族退兵。”
對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