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灰一般的意志,突然又活了過來,整個人竟然精神煥發起來。
“讓金陵甄家上奏,供應送糧給他,他不是要紅夷大炮嗎,派人幫他去澳門找紅夷採購。”
說完,賈敬想到了王子騰,此人不容易說服,自己都費心寫一番信,又急匆匆的內室。
賈珍一頭霧水,只是看到忙碌的父親,突然像回到了以前。
那時候的父親可不像現在,比年輕人都要充滿幹勁,顯得精力十足,今日卻是如此,真是令他百感交集。
最後,賈珍仍然不懂,滿臉的疑問回去了賈府。
賈敬並沒有向他解釋,這件事一點風頭也不能透,信筏也被他當場燒燬。
那史鼐肯定也是想到了這點,用蠟密封的嚴謹,由他的長子親自帶回了京。
這件事現在就爛在他們幾個人的心裡吧。
賈珍回了寧國府,先拍了媳婦去那邊問安,隨後才過來見賈母,賈母得知他剛從山廟回來,就知道有大事告知。
“父親說,所有關於唐清安的事,都要落在一等,三小姐要看顧好,那秦業的女兒,也要看顧好。
府裡各色用度皆不可短缺她們,不允許有人咀嚼她們的婚事,如有下人冒犯,一律打死。
那秦業的女兒,和府裡沒有關係,如今不但要給她和小姐們一樣的用度,總之要讓對方心裡感激賈府。
父親最後說……”
賈珍猶豫了。
賈母詫異的看向賈珍,賈珍見狀,最後不還意思的透露完。
“父親說,他知道自己的話不像以前那番有用,如果此事有違,就請出祖牌,打殺違令者。”
賈母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滿頭銀髮都顫動了。
當年的確有一次賈府請出祖牌,打死了一個賈府爺們,那時候她丈夫已經過世,被嚇的不輕。
當時動手的人,正是賈敬。
“你父親……為何如此慎重?”
賈珍搖搖頭。
“我父親沒有告訴我。”
竟然連親兒子也瞞,賈母內心有些慌了,想到了那些年的事,當年她跟著賈敬受了不少的驚恐。
雖然這些年逐漸消停了些,風波也早已平息,但是那繕國公府的結局,仍令她恐懼不已。
只是她在府裡,人人喊她老祖宗,卻始終是婦道人家,如何管的了爺們的事,只能按下心思。
卻說那寶玉,因為賈珍媳婦請王熙鳳去那處玩,得知後也要跟著去玩,於是王熙鳳帶上了賈寶玉。
姐兒兩坐著車,一時進入寧府。早有賈珍之妻尤氏,引了多少姬妾、丫嬛、媳婦等接出儀門。
那尤氏一見了鳳姐,必先笑嘲一陣,一手攜了寶玉,入上房來歸坐。
姬妾獻茶畢,鳳姐因說:“你們請我來作什麼?有什麼東西來孝敬就獻上來,我還有事呢。”
尤氏未及答話,地下幾個姬妾先就笑說:“二奶奶今兒不來就罷,既來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
眾人正說著,只見賈蓉進來請安。寶玉因問:“大哥哥今日不在家?
賈蓉笑著回覆:“出城請老太爺安去了。”
這些人吃玩了一番,王熙鳳見了天色,才問了她們的車可齊備了,地下眾人都應道:“伺候齊了。”
鳳姐亦起身告辭,和寶玉攜手同行。尤氏等送至大廳,只見燈燭輝
煌,眾小廝都在丹墀侍立。
賈蓉送鳳姐的車出去,車入了榮國府,賈寶玉到了賈母處,竟然發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美童子。
清眉秀目,粉面朱唇,身材俊俏,怯怯羞羞,有女兒之態,看的賈寶玉都痴了。
天下竟有這等人物,如今看來,我竟成了泥豬癩狗了。
“你哪家的子弟?叫什麼姓什麼?”
秦可卿正和賈母回話,家中小弟十分想她,因此獨自來賈府要見姐姐。
秦可卿笑著向賈母告罪,賈母笑呵呵的,只說更喜熱鬧。
卻不想賈寶玉突然回來了。
“我弟弟生的靦腆,沒見過大陣仗兒,如果有冒犯之處,寶二爺千萬別生氣。”
寶玉這才醒悟,原來是此人的弟弟。
原先回來發現自己被搬到了賈母處,跟來鬧著要搬回去,再見到秦可卿後就呆住了。
不但不鬧反而極為乖巧,如果不是賈母阻攔,每日都要去那邊噓寒問暖。
秦可卿也沒多想,不過八九歲的孩童,和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