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田官,在各島各處開墾荒地。
然後整頓軍隊,諸事完畢,則率軍出海,去鎮江一趟,尋找可戰之機。”
史鼐此人,需要逼一逼。
如果是外人,那麼是二品武將,敢這麼做會徹底惡了史鼐,畢竟對方是遼東經略,地方最高長官。
而唐清安不是,已經是榮國府的女婿,幾家同氣連枝,你中有我,實為一家。
所以史鼐已視此人為自家晚輩。
又有唐清安雖然桀驁,卻從來不瞞他,因此史鼐認為這都是互相視為自家人才有的行為。
“此事需要慎重,不可妄為,至少也等我和京城各家聯絡一番,先透各風聲,讓各家有個準備。
如此就算有人彈劾你,才好出面為你辯解,護你的周全,不然朝廷一紙令下,令你回京申辯,豈不是更耽誤了你之大計。”
唐清安聞言,這件事的確急不得。
“那史公先賜我三百空扎,我回去也好置官,先行屯田修物,等史公傳來確信後,我再開始清田。”
史鼐見唐清安一意孤行,只能嘆了口氣。
一邊寫信去了京城,一邊讓兒子回京,核對唐清安和賈府小姐兩人的生成八字。
唐清安如今是副總兵,來錦州向遼東經略彙報事宜,是合乎規矩的,但是去北鎮卻不行。
見了舅舅一家人,帶上了烏忠,烏全得,烏順三人,坐船回了金州。
在甲板上,望著北鎮的方向,久久的出神。
歷史上,今年後金進攻廣寧,北鎮就是原來的廣寧中,左,右衛的駐地,北鎮丟失了。
遼西明軍大為恐慌,想要全部撤回關內,有了袁崇煥抗拒命令,帶著人馬死守寧遠,才算是保住了遼西走廊。
如今沒有袁崇煥,也沒有紅夷大炮。
如果北鎮敗了,很可能大周就徹底丟失遼西走廊了。
如果大周失去了遼西走廊,那就會全力防守山海關,不會再有支援補給送給金州。
因為山海關之後就是京師了。
為了保衛京師,金州這等孤懸海外之地,當然就不會在視線之中。
所以北鎮不能敗。
而遼東節度使,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呢?
北鎮鎮遠堡。
女兒已經跟隨夫家退回了廣寧,丁源看著女兒寫來的書信,即想念女兒,又欣慰對方離開了北鎮。
“父親,請切保清安兄弟的義弟,我們幾家關係非同尋常,而清安兄弟已經受到賈府親眯,定下了婚約,前程可見一斑。
這件事又是我們其中有出力,萬一清安兄弟的義弟又個好歹,難免遷怒我們,影響幾家的關係。
如今遼東這番情景,以後還要多依靠賈府才是,萬一遼東不保,父親可逃回關內,也可找賈府出手保全你,介時我們一家團圓,則女兒再無牽掛。”
丁源收起信件,看向自己的兒子丁勝安。
前番是他和那陳德言出關,販了幾十匹馬歸來,卻被人扣住了,是遼東節度府親自派的人。
放了丁勝安,關了陳德言。
如此做派,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這是針對那如今聲名赫赫的唐清安,唐副總兵的。
丁勝安自從放出來後,這些時日很頹廢,自覺自己對不起陳德言。
兩人出關以後,朝夕相伴,對陳德言的才能,丁勝安心有佩服,如今這般情況,顯得自己好沒有義氣。
“我已經去打聽了清楚,那陳德言在大牢裡,並沒有被虐待,而是單獨關押,可見並沒什麼危險,你又何必這般姿態。”
丁勝安聞言,苦著臉說道。
“原來我和他義兄,結識了一番,本就佩服他,後來見了陳德言,又佩服其才,可見唐兄弟的本事,不光自己有才能,識人的眼光也是強人一等。
我本傾向結交他們,如今卻鬧成了這樣,我一個人在外面平安無事,以後還有何顏面去見他們。”
“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唐清安既然是有眼光的,當然知道這件事是衝他去的,如何又會怨你。
你卻是小瞧了人,對方既然短短的時間裡,做出了這麼大的功績,又豈是容易遷怒人的。
你和你姐一樣,都杞人憂天了。”
丁勝安坐不住,說要去北鎮牢裡,為陳德言送去一些吃食衣物,也為其打點一番,讓他在牢中舒服些。
丁源這次卻沒有阻攔。
他已經打聽清楚了,所以知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