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心裡隱隱通透,自己前番可能上當受騙了,如今得知周荃等人被調回了關內,更加確認了七八分。
內心裡又羞又怒,又悔又懼。
這等形勢如果被老奴得知,豈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金州城中如今又多少人?”
“估摸著有一萬餘兵”
阿敏和皇臺吉都沉吟了起來。
阿敏想著八千兵打一萬兵,且是攻城,除非對方和前番的城池一般樣毫無士氣,才可以集中力量突破而入。
皇臺吉則想到了,耿炳遠說周兵有不下萬人,又新奪得了金,復二城,按道理有近兩萬兵才是合理。
那麼現在開來,那耿炳遠說謊了。
不過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且不戳穿他。
雙方的探馬你來我往,很快金州方面已經得知蠻族大部駐入復州城,大戰不日即臨。
城中的氣氛越發的肅然,各部皆嚴陣以待。
唐清安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麼軍事天賦,靠的就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但是戰場形勢千變萬化,不是可以生搬硬套,那麼可取的方法就是打呆戰。
何為打呆仗?
就是不要吝嗇力氣,多修防禦工事。
把戚繼光兵書中的介紹,曾國藩的看家本領,袁崇煥守廣寧城的佈置,全部都拿來借鑑了一番。
趙緱用看的清楚,內心十分的感嘆。
果然是老天爺賞飯。
唐總兵雖然年輕,又不是世襲的軍將出身,卻對軍中之事極為老練,連他都敢自己不足比。
此人雖然靠著關係起家,到底是有十分的本事,才能爬的這般的快,自己先前還有幾分的不服,如今看來卻是自己想當然了。
就算沒有自己,此人也能把金州城佈置的萬無一失。
終於。
蠻族大軍出現在了天邊,人一上萬無邊無際,整個天際線都是一條黑線。
對方几十騎快馬而出,沿著金州城牆兩裡外跑了一圈。沒多久,越來越多的騎兵圍了上來,打探金州城防的情況。
阿敏和皇臺吉,以及蠻將莫爾根,嘎熘等人,在修建的高臺,觀望金州城池。
哨騎們也紛紛傳回來訊息,什麼兩側大海上都出現大船,城牆上旗幟無數,城牆下工事堅固云云。
隨著收集的訊息越來越多,以及自己親眼所見,連向來不懼苦戰的阿敏都深吸了一口氣。
“我原來只想著這唐將軍要做烏龜,龜縮於城池裡,卻不想他有這些個手段,令人咋舌。”
人的威名,有時候連敵人都會尊敬,加上老汗都想要招降此人,因此阿敏也不再貶稱對方。
莫爾根是野人女真出身,被老汗收服以來,打仗素來強悍,常作為先鋒破陣,無往不利。
臉上的舊疤,使得整個人顯得越發凌厲。
套著幾層的盔甲,身後又是老奴親賜的寶馬,被人尊稱為蠻族的巴圖魯。
連他也不敢胡言,只瞧著耿炳遠。
耿炳遠硬著頭皮,誰讓他在大汗面前下了誇口,要做第一個登上城牆之人。
金州城原先可不是這樣的。
“耿炳遠,我也不為難你,你率部驅趕俘虜來的百姓,把城牆下那些個工事都破掉,我就算你立功。”
皇臺吉突然說道。
這等事最為骯髒,誰都瞧不起,耿炳遠卻大喜過望,連連保證一定辦到。
徐壽福帶一千人,在城下列陣,整理鳥銃,弓箭等物。
城牆城,趙緱用親自領著炮兵,為他做掩護。
唐清安則在東門,此處也來了蠻族的騎兵,不過並沒有要做強攻的樣子,用來牽制此處。
不能讓對方這麼的順暢,唐清安讓旗兵下令,命令東門上的佛朗機開火。
周國人以為弗朗機是南方海島紅毛番人所創之物,其實是阿拉伯所造,被西方國家學了去。
《最初進化》
弗朗機其實是艦炮,太上皇還是皇帝時,南方水師和葡萄牙人打過海戰,靠著船多勉強打退了對方,因此打撈了幾門上來,研究了一段時日才成功彷制。
整個弗朗機炮由三部分組成,炮管,炮腹,子炮。
每門弗朗機炮配四到九個子炮,子炮的作用相當於後世定裝式炮彈,可以事先裝填火藥,因此提高射速。
“轟隆。”
一炮可達兩千餘步,蠻族騎兵受驚,紛紛打馬撤走,過了